打包去出国的行李,可能是因为她走了,表面上淡定自若,但内心早已经是废墟一片。
这本日记被父亲看见。
可能他也知道有事发的一天,平静的给我讲诉你和我的身世。
所有的一切父爱都是因为要娶她才能得到。
可能也有真吧。
但大部分的原因还是因为她。
听他讲着,更直观的感觉像是在驯服一只替你排除万难的忠犬。
情愿吗?
真的不是很情愿。
因为母亲是被他逼死的,但他却以为我不知道。
日记到这儿空白了许多年,重新提笔写下是在二人结婚那天。
12月23日短短五个字,‘我们结婚了。’
后面全是空白页,祁子舜伸手抽出笔筒里的钢笔,拔开盖子踌躇在纸张上写下。
‘我的爱人,她讲她甘愿沦为小狗仰望自己的神明。’
‘没有爱而不得,没有无疾而终。’
‘她在尽力圆满,我贪婪的美梦。’
落笔写完,祁子舜双手撑在桌面,头往后仰,倚靠在座椅上,长舒了一口气,缓解有些发酸发胀的眼。
起身推开窗户,祁子舜伸腿挪动了个箱子,伸手一页页撕下日记,掏出火机点燃不厚的纸页。
祁子舜唇角微微半勾,微眯起的眼尾似是很欣慰,望着它在手上燃烧了一会儿,伸手丢进箱子。
看着它灰飞烟灭、燃烧殆尽。
清理好,祁子舜阔步下楼。
知道她大多数时候醒了就不想再睡,祁子舜下楼怕洗漱的声音吵醒,自觉去了客卧。
半夜。
喝了酒总是口渴难耐,蔚之凝迷糊转醒,伸手去摸旁边,发现冰凉空旷,瞬间睁眼转醒看了看。
伸手拿了床头柜上的水杯,润了润嗓。
蔚之凝掀被起身,推开主卧的房门,蹑切的推开客卧的房门合上。
紧抿着唇角,小心翼翼钻进被窝,往祁子舜身侧贴紧。
“嗯?”祁子舜被动静惊醒,嗓音沙哑懒倦温柔,“怎么了?”
不用猜就知道是谁,他没睁眼,伸手将人拢进怀里。
蔚之凝有些委屈低低说:“我认床。”
祁子舜手放在她的头顶轻拍,唇角贴在她发丝上摩挲,“我的错,应该陪小乖的。”
话落,蔚之凝在他怀里蹭了蹭,“晚安。”
祁子舜手上的动作顿了下,唇角勾笑,亲了亲她发丝,“嗯,晚安。”
次日清早。
清晨的微光透过纱帘钻进房间内,屋内的吊兰绿植,格外的清新治愈。
“小乖,早安。”
蔚之凝半眯着眼适应光亮,懒懒吐气,祁子舜低醇温柔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她躺在祁子舜的胸膛,懒倦的翻身平躺在祁子舜身侧,抬起手臂遮住光亮,“早安。”
祁子舜低头埋进她的颈窝,咬着她脖颈的软肉,“早饭想吃什么?”
动作惹得蔚之凝全身酥麻,颤了颤,闷闷笑了几声,“你现在不就在吃吗?”
祁子舜低笑,“不顶饱。”
蔚之凝闷哼了一声,抬手推开他,有些不耐烦,“上班去。”
被她推开,祁子舜闭着眼,嗓音听起来还是没睡醒的那种沙哑,“休假。”
话毕,蔚之凝爬起来,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那你自己赖床吧。”
说话间蔚之凝瞅见手腕上细细的红.绳,抬起放在眼前看看,望着他问,“你去寺庙求的吗?”
祁子舜简单嗯了一声,也跟着坐起身,“想亲手给你戴上。”
蔚之凝抬手转了两圈,挺合手的,也没有不利索,娇俏回话,“好的。”
祁子舜垂眸看着她,“老婆。”
蔚之凝掀被起身低头穿鞋,轻哼回应,“嗯?”
祁子舜眼尾微抬,轻笑出声,“嗯?”
蔚之凝站起身,侧头看他,明知故问,“怎么?”
祁子舜起身,大掌放在她脑袋上揉了揉,语气轻快,“没怎么,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