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还没说完,反倒是蔚之凝拉起带出门。
“诶诶诶。”夏嘉玉没有遮掩,“姑姑你还真不介意啊。”
话音直到关上门才落下,而显然是说给祁子舜听的。
包厢门关上,祁子舜抬起手腕垂眼看表,指腹在表盘上敲击,“我的耐心只有一分钟。”
说完,祁子舜抬眼,狭长的凤眸低睨着秦稚,神色阴戾深寒,一下一下顺着秒针转动的轻响声敲击着表盘。
不是冰冷的压迫感,而是阴戾的嗜血感,令人脊背发凉。
秦稚神经紧绷,浑身僵硬,倏地垂下眼,吞咽了一下,尽量保持平静的开口,“四、四爷让我转达您,他知道是你故意让律师透露给夏元至是祁家人的消息。”
在得到蔚之凝被绑架消息的那时,是她转告祁子楷后,才联系的祁子舜。
而祁子楷至今都没有跟祁子舜交谈过一次。
祁子舜神情淡漠,不以为意,“然后呢?”
秦稚冷汗直冒,“他只觉得您……”
祁子舜声音淬出寒冰,“我什么?”
秦稚阖眼咬牙,说出原话,“异想天开。”
祁子舜垂眼看表,“一分钟到了。”
话落祁子舜起身拿上蔚之凝的包,起身走出包厢。
关上包厢门,蔚之凝笑笑,默声不答,拉着她坐到大厅外的餐桌上坐下,“说吧。”
夏嘉玉收回望着包厢门的眼,沉声开口,“大概留给秦稚不少三十亿,现在她居然给我讲想要打掉孩子。”
蔚之凝挑眉看她,“你缺这点吗?”
夏嘉玉瘪嘴,“自然不缺,但是太便宜她了,我哥对她掏心掏肺,为了保住她,甘愿跟夏元至做交易,结果落得这样个下场。”
蔚之凝,“我只有两个字形容夏嘉逸,活该。”
夏嘉玉抿唇认同。
甚至连孩子都不是他的。
太小丑了。
夏嘉玉抬眼望着包厢的门,眯了眯眼,“他俩能聊什么?”
蔚之凝伸手捻着桌上的摆放的假花把玩,扬了扬下颌,“去听一下呗。”
夏嘉玉轻嗤,“我怕脏了我的耳朵。”
说完,夏嘉玉看着蔚之凝这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半眯着眼细细打量,“你能允许他跟别的女人呆在一起,尤其是还穿的袒露的。”
蔚之凝抬眸觑了她一眼,红唇半勾,“没人喜欢的东西你会要吗?”
夏嘉玉狐疑,“什么意思?”
话落祁子舜推开包厢的出门来,蔚之凝瞅见捻了捻手指起身,“意思就是,很多人为之侧目、为之吸引、为之追逐的东西,他偏偏只停留在我身侧。”
“且,仅我所有。”
这番言论对于人性来讲,自信到有些狂妄。
但如果把它比作全球仅此一款独一无二的宝石,就更好理解蔚之凝讲的这番话。
当然人性难测,蔚之凝引以为豪的自信有着自身的一部分,更大的一部分是她并未生活在一个爱意贫瘠的环境。
她不缺自身以及他人给予给她的爱意。
所以只看一眼就能准确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