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子舜闻言,眼眸怔住,想抚上她身上的手悬在半空,难以置信的问出声,“真的吗?”
听见他出声,蔚之凝从混沌疯话中回神过来,低笑了声,侧头看着他,“假的。”
祁子舜垂眼笑笑,指尖捋着她额间的头发掖在耳后,“下次再讲,我们就去实现。”
蔚之凝娇俏笑了笑,“哦,那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这次她倒是伪装的很好,真就是把刚刚慌神间说出的话当做玩笑糊弄过去。
但蔚之凝心里清楚,真话后的糊弄无非是再次当回缩头乌龟。
就像十四年前一样,想要再次逃避自己早已深陷进去争斗旋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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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翊双腿交叠放在办公桌上,阖眼思忖一脸的烦躁,滑动手机拨通了沈淮的电话,随意丢在桌上。
铃声响了数十秒,沈淮接通,“怎么?”
沈翊仰躺在老板椅上,长叹了一口气,“宫家跟宣家和祁家究竟有什么仇?”
他现在不过二十五岁,那是上一辈的恩恩怨怨,了解的真的少之又少。
沈淮跟兄弟自然不掩,如实道知,“起初的恩怨我不太清楚,后面祁家跟宫家关系降至到冰点是因为宫良延的弟弟好像是被祁羽害死的。”
沈翊听着摸起烟盒中烟衔在唇边点燃,吸了一口,等他说完问道:“宣家跟宫家呢?”
沈淮耸耸肩,“记忆中从来都势不两立。”
几十年都如此,不光是不管沈家的事,还有这种事情追究也算不清楚。
并且只要沾连上血债,就不可能有什么一笑泯恩仇的存在。
沈翊双手交叠在腹部,咬着烟上下晃荡,半晌,“我想不通,宫伯父从前很疼爱宫馥的,就这么突然单方面抛弃了。”
而且宫馥向来爱恨分明,这么丢弃对于宫馥来说是不可能再回头。
沈淮捻着指腹把玩,沉声道:“这抛弃的意味是为人父的责任,想让她脱离风暴旋涡,主动把她推向敌方,知道一旦厮杀起来,才不至于连累到她。”
比起宫馥后半生过的幸福,让宫馥误解、仇恨,这些情愫对于宫良延来说都不值一提。
“呵。”沈翊笑的和善。“那他人还怪好的。”
话落沈翊抖了抖烟灰,深吸了一口,“蔚皮皮最近情况不太对,她一个从来强制自己遵循制度的人,第一次动手杀人。”
她确实并不是善类大多的漠视规则,可牵绊太多,家庭的约束没办法完全禁锢住她自己。
她又强行给自己套上医生的外衣,迫使自己遵循规则。
哪怕怒不可遏,也只会置身事外,间接让自己双手沾满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