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他的眼神亮闪闪的，充满着甜蜜。

祁子舜对上时有些恍惚，她就像是当做之前一切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依旧亲昵温软的对待他。

出去一趟，仿佛是将自己不好的情绪消化排解掉了一样。

可更像从前那种，嚼碎碾烂，咽下那能刺伤喉咙的细骨残渣后，催眠自己继续伪装。

他凝视着她的眼眸，唇角勾起一抹清淡的笑，衬着他略微褪色的俊言，有些惨白的温柔。

蔚之凝走进将手背放在他额头上，试探体温，软声说：“没有刚才烫了。”

“小乖。”

“嗯？”

祁子舜温柔地将她拉到腿上坐着，低醇的嗓音染病后，更是哑的撩人，哄小孩儿般说：“我们聊聊。”

并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蔚之凝被他拥在怀中，倒没侧头看他，只是乖巧地低垂着头，“嗯。”

最近祁子舜迷上了给她编辫子，指尖没入她顺滑如瀑的发丝缕了缕，分成三股替她编着，“小乖，你知道双生火焰的传说吗？”

蔚之凝没抗拒他手上编着她头发的动作，垂眸看着手枕在膝盖上撵着指腹玩，轻嗯了一声，“一个灵魂一分为二，装进两个身体中，分别降生在不同的地方，但不管相隔多远距离，冥冥之中分二的灵魂总会相吸相认。”

“双生火焰像镜中自己的另一面，当你看到这个人的时候，你仿佛看到了你自己，如此相似，却又不同。”他说。

祁子舜想两人的确有些符合，两个截然相反的外在性格的人，却有着几乎相仿的经历。

她渴望他身上的坚定，他渴望她身上的明媚。

单凭一眼就会被对方深深地吸引。

接触靠近后双方会认识到潜藏在灵魂深处的残缺，促使对方主动有所改变，各自填充补足内心的缺失，完成自己那部分灵魂缺失的地方。

隐痛在所难免，可只要任意一方不愿放手，纠缠厮磨下去做出改变，终会融合。

祁子舜垂眸看着她乌黑发丝缠绕在自己的指缝中，唇角勾起弧度，嗓音低低沉沉，“小乖不相信我，相信一下另一个自己吧。”

“没人舍得抛弃自己的。”

他自然看出来了，蔚之凝午间微妙的变化，知道她因为祁羽的试探多少会动摇。

祁子舜不是想强行把她禁锢在自己身边，说为了祁羽那种人动摇不值得。

在蔚之凝还没有出生之前，祁羽对他跟后来几乎没有差别。

那种强烈的占有欲和控制欲，是种极端的‘爱’，时常喘不过气。

可又无法否认，他是真有在为你付出了情感，让你觉得也没什么好窒息的。

跟蔚之凝讲这些，只是想告诉她，他不会丢下她，无论以何种原因。

蔚之凝闻言瞳孔怔住，眼前的视线像是被白色轻纱遮住，看不清楚任何，开始闪现那时梦中场景，小蔚之凝嘴里也念叨着。

‘我就是你。’

但她仍然忍着隐痛，没有分毫的手下留情，任由她躺在自己怀中流血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