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之凝闻言陷入沉思。

其实她现在还有些模糊，哪怕知道一切后，她都没有觉得对自己这个人有多大影响。

于祁子可和沈衍以，除了是血缘上的亲生父母外，对着两人没有任何情感，也并没想要找寻真相。

于夏至初和沈清璇，祁羽只是快她一步结果他们而已。

仅仅接受不了的是，祁羽想要驯化自己。

办公室两人谈话后，让她又陷入模糊的界限，祁羽哪怕明知道驯化过程很难，没有想过抛弃掉她。

这一点真的有些触动到她。

她不知道祁子可跟沈衍以对她是感情，不管有没有血缘亲情，不管什么原因，抛弃她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当然除了祁子可是死在生她的时候，蔚之凝能够接受，可沈衍以没办法推脱掉这个事实。

夏菁和蔚闫润收养她以后，爱她是真的，可是还是想要弥补两位老人的丧子之痛，把她抛给夏至初。

她看结果比看过程重，祁羽让娄洁一步步引导二人是前提，但选择自杀抛弃掉她的是他们自己。

祁羽明知道蔚之凝是个不可控的因素，也不是听话顺从的人，这么多年也都没有想过抛弃。

这本身就是她渴求的，所以哪怕一遍遍给自己下定决心，依旧会左右动摇。

真就是自己给自己催眠了太长时间，导致她无法完全探知到心里究竟想要干嘛，仍然会有些举棋不定。

她对祁子舜不是喜欢不是爱，也不是被他多年的陪伴感动。

是被他身上从来做什么都很坚定的精神所吸引，如果没有祁子舜，她会继续催眠自己，掩盖自己的一片废墟。

是因为祁子舜她才做出改变，开始一点点逃离幻想，准备面对那掩藏深处的荒芜。

当那天祁子舜开始想放弃的时候，她会这么突然的崩坏。

有一种好不容易在废墟中凿开一个缺口，想要接受光亮，可却只接受到了一阵风。

而风吹过，便什么都没有。

只会听见那风口处的阵阵哀鸣。

只要祁子舜坚定，她不介意做他手上的刀，哪怕伤害到自己。

那样无论二人结局是好还是坏，她都能坦然接受。

半晌，蔚之凝唇瓣翕动，“我看到女主举棋不定的纠结，就弃坑了。”

苏锦婷淡声，“举棋不定才更有代入嘛，不可能一下子突然接受自己的丈夫要杀掉自己亲人。”

话落苏锦婷来了兴趣，“什么名字，po文多我去看看。”

蔚之凝勾出一抹笑，挪动眼珠看她，“把裤衩子穿好吧，都是省略号。”

苏锦婷闻言兴趣荡然无存，开始蹦出虎狼之词，“剧情向就算了，上班一天累死累活，我回家就只想搞点儿颜色。”

此话一出，给二人按摩的两人羞怯的无声抿直了唇角。

还真不把她们当外人。

蔚之凝漾笑认同，“我现在的生活状态嘛。”

苏锦婷轻啧一声，“我跟你不一样，我向来对男人很失望，但又非常喜欢抱着他们睡觉。”

蔚之凝语气带笑，“小心风评被害啊。”

苏锦婷努了努嘴点点头，“害呀，是有些诚惶诚恐、提心吊胆，不过更刺激嘛。”

她是被沈家资助长大的，跟顾林旭有阶级上的差异，没有天真到这过身不过心的关系是由她自己说了算。

但放纵跟刺激才是她追求的，到时候实在厌倦装装绿茶作一作，等他腻歪了就各走一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