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之凝拉开车门,弯腰坐进后座。
男人手放在车窗上托着头,一派懒散,从车门拉开的那一秒,金丝框眼镜片下的那双眼眸颇具暧昧地望着她。
“俏皮明媚的少女,这么久没见,倒多了些人妻妩媚的风韵。”
“呵。”
蔚之凝垂头嘲弄笑出声,随即偏头迎上男人暧昧的眼神,“你知道为什么我俩成不了吗?宫琮。”
宫琮姿势不变,眉梢轻挑,“洗耳恭听。”
蔚之凝嫣然一笑,乔装嗔怪道:“你永远都在性化我啊,阿琮。”
最后那声‘阿琮’可谓叫的千娇百媚。
而这一声对宫琮很是受用,喉结滚动,对上她的眸光暗了几分,“那小凝你现在在干嘛呢?”
蔚之凝懒懒地提了口气,“总得给你些假象,好让你父亲对我动手的时候,你能给我通风报信不是?”
她穿的保守,声音温柔含蛊,眼角眉梢全是风情,说出来的话却是句句带着刺。
蔚之凝知道他很受用,而对她有利,也不会损失掉什么,所以她丝毫不介意在把她性化的人面前展现娇媚风情。
宫琮乐出声,笑得胸腔徐徐振动,随即定定看着那双娇俏明媚但却天真有邪的眼眸,薄唇弯起,咬牙冷然问道:“还真把我当舔狗了?”
蔚之凝眼眸骤然冷了下来,抬手屈着纤细手指,欲抚不抚地描摹他侧脸的轮廓,“别这么侮辱狗,人用尽虚假词汇来描述真心,可小狗只会眨巴真诚热烈的眼眸,仰望自己的主人。”
宫琮似是接受不了她说自己连狗都不如的话,笑容凝固在脸上,脸色骤冷。
他猛地伸手想要扣住蔚之凝的手腕,却她漫不经心的躲过收回。
蔚之凝脸上的得意,把宫琮的扑空衬托的格外狼狈。
“呵。”
宫琮从鼻腔轻嗤出声,攥了攥那只扑空的手,“小凝你说你只爱你自己,把所有人都当成玩具,干嘛要给自己禁锢在婚姻中?”
蔚之凝嗤笑嘲讽,“你不也妄想得到我吗?难道没有想把我禁锢在你身边?”
话落蔚之凝抬手,看着手表上的时间,“你冒这么大风险来海市见我还不能说明这一点吗?”
露出半截白皙漂亮的白皙手腕,惹人晃眼。
宫琮深吸一口气,想承认又不想承认,面无表情的转移了话题,“我让人去狱中查了,挺惊讶的,居然是宫家的人。”
蔚之凝倒是没有惊讶,只是微愣了一瞬,她之前怀疑的就两个对象,一个祁子舜一个祁子楷。
祁子舜跟宫良延有交集,她就不这么惊讶了。
夏元至那天失控的嘶吼,蔚之凝并没有听见。
只是在祁子舜说夏元至的律师是他的人,她怀疑是不是祁子舜让他告诉的夏元至。
此刻从宫琮口中得到消息,便就肯定了她这一想法。
墓园想制造的意外,他全程都了解,是想名正言顺的撕掉跟祁子异一家维持表面兄友弟恭的帷幕。
告诉祁羽,你儿子不光伙同别人想要害我,还想害你外孙女。
他往后对祁子异动手,他一点儿都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