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之凝轻微的缺氧让她的脸色染上潮红，眼尾被极致猛烈的吻逼出潮湿的泪水，湿漉漉睫毛下的眼尾泛红，平添了几分娇色。

祁子舜埋头进她的肩窝，喘着低沉的靡靡浊气，薄唇贴着她纤细白皙的脖颈啄吻。

伸手拉开床头柜，胡乱的翻找。

忽的，紧绷的手臂蔚之凝手被握住。

“饱了。”她气喘吁吁说。

祁子舜手顿住，捏紧了握在手中的塑料包装袋。

“啧-”

嘬了下腮，将包装袋丢回抽屉。

惩罚似地咬了口她的肩膀，一脸怨色地撑手起身，翻身平躺，阖眼低笑，“以后不用了是吧？”

太清楚蔚之凝只要她不想，哄一万句都没有用。

反而会更加变本加厉，捏着腰勾着脖子，轻言软语在耳边说着拒绝。

不想被诱的失控，浴室是他此刻最好的归宿。

“用。”蔚之凝轻笑，“怎么不用。”

说着，蔚之凝的手弱无力的搭上他的脖子，顺着锁骨、胸膛、腹肌、人鱼线寸寸往下滑。

祁子舜知道她的动作是想干嘛，没有阻拦反而扣紧她的手腕往下压，免得她撩拨到一半熄火。

……

“乖乖，避.孕针和结.扎那个效果比较好？”祁子舜低醇的嗓音沉沉。

蔚之凝闻言眉心攒动，没把他的提议往自己身上想，知道他也不会。

“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

“不想跟你有距离。”

蔚之凝，“……”

睫毛扑闪了几下，还是给他讲了，几种避孕的效果跟优缺点。

同样跟他讲自己也不介意吃短效避.孕药。

“不行。”还没说完，就被祁子舜温声打断。

随即用轻快的语气说：“这，小乖你都要跟我抢啊？”

蔚之凝靠在他肩颈上闷笑一声，“那你自己选吧。”

“术后恢复还要检查活性确定，我确实等不了。”

蔚之凝简单嗯了声，跟他讲待会儿找些资料让他自己选哪一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微微抬起头，亲在他的下颌上，撒着娇，“哥哥。”

祁子舜呼吸粗重，同样发觉她没什么力气，倒是没松开。

阖眼喉结轻滚，撩起情欲的眼眸挪动瞳仁，觑上她撒娇卖乖，祈求的眼神。

薄唇勾起，“乖乖自己想办法。”

蔚之凝闻言瘪嘴，埋怨地娇嗔了他一眼，挪头吻上他的喉结，而后细细密密的落吻在他脖颈、锁骨撩拨。

此刻的温顺，都只是祈求他能赶紧结束。

……

散落许久，祁子舜从缓缓松开攥着她的手，随意的抽出几张纸巾。

“小乖确定饱了？”祁子舜语气带着些许低哑。

蔚之凝答非所问，如实说：“胃是饿的。”

祁子舜坐起身，伸手拨弄她额间的乱发，低头吻了下，轻嗯了一声。

“辛苦小乖了，我洗漱完去做饭。”

蔚之凝莞尔，“嗯。”

两人各自占据洗漱台两边，祁子舜从镜中留意着她的状态。

感觉她最近身上的轻佻感，减弱了许多。

垂下眼睑时，更多了亲近又疏离的娇憨冷媚，少了很多明晃晃的诱惑。

蔚之凝察觉目光，仰头从镜中跟祁子舜对视，懵懵懂懂地扑闪着睫毛，“嗯？”

祁子舜垂头错开眼神，开水清洗干净泡沫，拿起毛巾擦干水渍。

“老婆这些天太温顺了，有些不适应。”

蔚之凝闻言挑眉，清洗干净泡沫，说：“只是不对你罢了。”

祁子舜，“怎么说？”

蔚之凝擦着水渍，耸耸肩，把昨儿跟祁羽吃饭间的交谈，一句不落的跟他讲一遍。

说完，蔚之凝泄了口气，“好像因为知道后，实在有些没忍住。”

哪怕如从前一样，谁惹到不高兴，都不留余力的气定神闲含笑弯酸。

可那都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不会有丝毫的底气不足。

而这是担忧自己没忍住脱口而出那一句话，就把自己暴露无疑。

尤其是对面不是一般的人精，都快成仙，心思缜密、狩猎耐心程度超乎想象。

不由会想祁子舜。

他这么多年是怎么隐忍，不暴露分毫掩藏下来的。

那是要多么的小心翼翼。

“戏假情真，就是会让人又爱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