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庆安边喝着茶水,边观察齐坚国的反应,余庆安发现,齐坚国在看信的时候,还抬眼看了自己好几眼。
余庆安知道,娄慕东写给齐坚国的信,是重新写就的。
第一次余庆安过来香江时,带的那两封信已经被娄慕东销毁了。
这一次带的两封信,是娄慕东得知余庆安要到香江开公司后,重新写的两封信。
虽然没有看过那信的内容,但是余庆安也知道,不外乎是一些叙旧的内容。
三页纸很快就看完了,齐坚国把信放在身侧的桌上,道:“贤侄,没有想到,你和娄老板还是翁婿关系,既然这样,那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翁婿关系?
一家人?
余庆安听的一愣一愣的,什么时候我成了娄慕东的女婿了,我要是娄慕东的女婿了,那许大茂算什么?
还是说,因为娄晓娥肚子里的孩子关系,这娄慕东要赖上我了吗?
余庆安的眼睛,瞟上了齐坚国放在桌上的信,只能道:“这,高攀了!”
“什么高攀了,想当年,你岳父非常照顾我的生意,他整个轧钢厂的粮食,都是在我那粮行里定的。
哎,他和我不一样,全部身家都在粮食上面,粮食好出手,说走就可以走了,他的全部身家却轧钢厂,不好出手哇。
对了,现在令岳的身体怎么样,那边对我们这样的人,态度如何?我们……还能回去吗?”
看齐坚国那期盼的眼神,余庆安知道,这齐坚国可能很想回去看看的,可能在那边,还有他的亲人吧。
想了想,余庆安道:“齐老板……”
齐坚国打断余庆安的话,道:“你既然是娄兄的女婿,那就是我的子侄,老板这么见外的称呼还是不要叫了,瞧得起呢,就叫一声叔叔吧。”
余庆安打蛇随棍上,立即改口道:“那就高攀了,齐叔叔。”
“这才对了嘛。”齐坚国道:“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我们可要常来常往的。”
余庆安点头应了,这才道:“齐叔叔,现在北边还是很不稳定,还是以斗争为纲,所以我建议,最好还是不要回去的好。
另外,我也希望齐叔叔写封信,劝一劝娄……劝一劝我岳父,能出来最好还是出来,在那边,他那身份,还是太敏感、太危险了。”
“可是我听说,那边搞什么公私合营,还是不错的嘛?”齐坚国道。
余庆安笑了笑,道:“兔死了,狗才会被烹了,鸟尽了,弓才会被藏起来,现在公私合营的正好呢,家岳当然不会有事,可是十年公私合营期结束了,谁又知道会怎么样呢,齐叔叔,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