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庆安不用去管阮玉玲他们资不资敌的事情,他只知道,把东西往那边运,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其它的先不说,就说这往比赛最激烈的地方去,自己的船都有可能会出问题的。
看余庆安犹豫,阮玉玲笑道:“余先生很奇怪我们南方的人,为什么要给他们北方的人运东西是吧?
其实道理很简单,我们是商人,只要能赚钱,我们就去做,商人可是没有什么立场可言的。
如果说有立场,那就是两边下注,这样不管哪一边赚了,我们都会立于不败之地,不是吗?
我们的家族很大,容不得半点失误,所以只能是两面投机了,而我,就是那个要投机北方队的人。
对了,你们大汉国的人不也是这么做的吗,历史上很有名的诸葛三兄弟,分别投效于三个国家。”
余庆安点了点头,他知道的阮玉玲说的诸葛三兄弟是那三个人,这的确是历史上那些门阀大家族通常的做法,即使到了现代,不也是这样子的吗?
普通的家族,影响力太小了,即使你站在失败的一方了,胜利的一方也不会灭了你的族,因为你根本就无足轻重。
但是如果你是一个很有影响力的大家族,那就不一样的,站在一方跟另一方死磕的后果就是,失败后族灭。
当然,人是不可能死光的,但是你这个家族再想翻身,那可就难上加难了。
余庆安只是不明白的是,难道阮家的男丁都死完了吗?这么重要的事情,要一个女人出面。
不是余庆安看不起女人,只是几千年来父系文化,男性占家族的主导地位的传统是改变不了的,这种情况下,阮家再怎么说也得派个男人出来才是呀。
余庆安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阮玉玲笑了笑,道:“也不怕告诉你,我们阮家已经有人过去了,在那边明着做事,就跟历史上的诸葛三兄弟一样。
当然,还需要一些像我这样的,暗地里为那边做事的人,赚钱的同时,也为自己的家族多安排一条退路。
因为,明面上做事,是很危险的,这条线随时都有可能断了,所以得安排一条暗线。
并且,我这一条暗线,还要助力那条明线站稳脚跟往上爬。
我们家族,在我这一代,能够拿得出手,影响力又不是太大的人,不会受到注意的人,没有几个了,所以这事只能落到我的身上了。
当然,我也不是一个人,我会带着几个年龄小一点的弟弟们做这件事情的,等过几年,弟弟们成长起来了,这一摊子,就要移交给他们的。”
这就是说暂时没有可用之人的意思了?
余庆安想了想,问道:“为什么选择我,按说有船的,可不止我一个人吧?那些米国佬,鹰国佬都有船,就算是香江人,有船的也不止我一个吧?”
“你长的帅,这个理由可以吗?”阮玉玲笑道:“以后送货,我得跟着,让他们知道是谁在给他们送货,而我希望,余先生也能跟着,选一个长的帅的人,也对得起自己的眼睛,不是吗?”
知道这理由,余庆安不会相信,阮玉玲收起笑容,道:“我们对余庆安先生的通达运输公司进行了简单的调查,我们知道,余先生来自跟北方队很友好的北方国,所以……”
“所以,如果走海路有问题的话,你们认为,我有办法走陆路,把东西送到北方队去?”余庆安道:“那么,我不知道你要送的东西是什么,想来一个国家,应该是不缺少你的那些东西的,北方队为什么要从你的手里购买呢,他们不会直接从北方国购买?”
“有些东西,北方国也是缺少的。”阮玉玲道:“而且现在北方国也没有明确的表示要支持北方队,只是提供了一些所谓的人道主义援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