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玲的背后,冒起一阵寒意。
的确,经此一役,在没有绝对把握之前 ,郑家父子是不敢再对付余庆安的了。
35个人,就这么消失不见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是怎么做到的。
两个大活人,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从郑家大院被带到了船上,一点马脚都没有露出来,又是怎么做到的。
面对如此敌人,谁还敢生出什么不好的想法呢。
这种人,还是做朋友的好,希望永远不要做敌人。
要不然,说不定那一天,被绑了的人怕就是自己了。
“郑家叔叔,我们两家,明争暗斗了这么多年,我们想要什么,你应该比我还要清楚吧?现在,就看你能够拿出什么诚意了。”
说完,阮玉玲竟然转身出了船舱。
余庆安笑了笑,道:“好好考虑一下吧,反正时间还长着呢。”
时间当然还长着呢,现在船刚刚离开西贡港没多久,到狮城至少还要两天的时间呢,然后再从狮城回来,去北部湾跟北方队的人交易,往少了说都得三四天的时间。
最后 ,还得把阮玉玲送回西贡,算下来,没有个七八天的时间,这一趟活是干不完的,
出了船舱,余庆安对站在门外的陈友亮道:“你和小龙换班守在这里,没有我的命令,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否则格杀无论。
还有,里面的人,每天只给一顿饭就好了,不要让他们吃饱了。”
陈友亮应了,余庆安这才跟上阮玉玲的步子,上了甲板。
到了甲板上,余庆安看到先一步上来的阮玉玲站在船舷边,望着大海。
“你思考问题的时候,都是要望着大海的吗?”余庆安来到阮玉玲的身后,问道。
“我在想,如果是我们阮家得罪了你,你会不会把我们也绑过来。”阮玉玲道。
“除非你想要我的命,否则我会用钱来解决问题,就跟我对阮次生阮局长做的那样。”
余庆安道:“本质上,我是个生意人,生意人当然要用生意人的作法,只要不威胁到我的生命,我是不会做出过激的行为的。”
“郑家父子,你真的会放了他们吗?”阮玉玲又问道。
“都说了,已经送给你了,决定权现在在你的手里。”
“你这话,你自己信吗?”阮玉玲轻笑一声,道:“这里海天一色,扔下去几个人,连个浪花都泛不起来。”
扭头盯着余庆安,阮玉玲道:“在你的地盘上,什么时候轮得到我做主了,我可不认为,我有那么大的面子。”
“你当然有这么大的面子。”余庆安道:“你是代表阮家,西贡阮家上的船。
要想在西贡做生意,怎么能不和你们西贡阮家搞好关系呢,是吧?
再说了,我们现在可是合作伙伴,你出钱,我跑船,你是我的雇主呢。
以后,我们还可能在更深层次的领域进行商业合作呢,有钱大家赚,对吗?”
“所以,要给我们阮家一个下马威吗?警告我们阮家好好的和你做生意吗?”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余庆安道:“我希望的合作,是在平等相待基础上的合作,而不是你高我低的合作。
在西贡,你们阮家的势力是大,但是我也不是没有反制的手段。
合则聚,不合则散,最好不要出现什么想要吞了对方的心。”
“所以,郑家父子是走不下你这条船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