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龙被他抓起,含着泪吐出一颗灵石。
眼尖的李晚瞧见,是颗上品灵石。
看着金龙被欺负哭后,李晚又转身离开,往慕连枝的住处去了。
风华没有有回身,只是略微偏头瞥了下李晚离开的方向,微笑低语:“两个月没见人,原来是在学敛息术,倒是学得不错。”
可惜这话李晚并没有听到,她还一直以为风华没有发现她,正在沾沾自喜呢。
等李晚到了慕连枝住处,发现他正在专心画符,她轻声上前站在他后背,看他画了许久,对方却一直未曾转身,倒是那符都被李晚看会了。
慕连枝不知为何,一直重复画一张符,且他并没有在拿朱砂在符纸上画,而是单纯用灵力附在狼毫笔上,在木桌上画。
灵力跟着狼毫笔的走向,勾画出符纹的样子,待他画完最后一笔,那符纹亮了一下又消失了。
于是他又重新画一遍,如此反复数次,李晚终于看无聊了。
她不好打扰慕连枝用功,于是又悄咪咪地离开,回到自己树屋。
也许是看慕连枝画符看得太久,那符纹就像烙在了李晚脑子里一样。
睁眼闭眼,全是慕连枝持笔画出符纹后,符纹亮起的那一下。
她忽然闭上眼,想象着那符纹的样子,便在脑海里绘画起来。
第一遍失败了,第二遍没成功,第三遍还是不行,第四遍……
不知失败了多少次,李晚依旧不停地在脑海里一遍遍地重复画。
此时她都没发现,她的衣服都已经汗湿,眉头也紧蹙着,看起来很不好受。
强忍着识海的钝痛感,终于在快要承受不住时,成功绘制出一次完整的符纹。
在最后一画完成,李晚再也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李晚发现自己并不是在树屋,而是一个陌生的地方。
而她此时正躺在一张简易的床榻上,身上盖着薄被。
尝试起身,却忽有一股晕眩感袭来,李晚闭眼,忙又躺下伸手去揉太阳穴。
突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李晚眯着眼望过去,发现走进来的人是师父风华。
“师父。”
“嗯,醒了?可还有不舒服?”
风华走过来,拿手探了探她额头,紧接着便有一股清凉,之意从他掌心传来,很快缓解了李晚的不适感。
见李晚表情不再难受,风华才撩过长袍,在床边的椅子坐下。
他坐姿端正,看着慢慢坐起的李晚问道:“昏迷前你做了什么?竟险些伤了神识。”
李晚听完也疑惑了下,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终于想起,自己昏迷前好像一直使用神识在脑海里绘符,而且绘的还都是同一张符。
“我在画符。”
她这情况八成是过度使用神识造成的,不禁有些庆幸还好是晕过去了,不然如果一直不能停下,只怕真要废。
李晚也不明白,当时怎么就跟魔怔了一样,她又不是符修,画个符还上瘾了。
将情况大概与风华讲了一下,风华变出一条圆木棍,伸过来在她脑袋上敲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