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那位二姑娘虽然有些自负,但肯定不会放心的。
毕竟光天白日之下,隔壁突然死个人,必然惊动官府啊,保不齐一会儿就得过来处理尸体了。
但自己好端端活着,岂不是二次羊入虎口么?
转瞬间,吴慎言脑海中滴溜溜转了无数个念头。
然而现在去开院门逃走,即便动作再轻,也避不开练家子的耳目啊。
嘿,一大清早,冷了吧唧的,居然尬在了雪地上。
说不得,只能趁他们过来查看之前,钻一钻眼前的狗洞了。
正所谓灯下黑,任凭对面两人再怎么聪明,也不至于想到自己会躲到他们眼皮底下吧。
想到这里,吴慎言赶忙伏下了身子,就等着生死一刻了。
果然不出所料,那位叫二姑娘的女子最后还是没放心,在安顿好一些杂事后,又重新走到了院墙边上。
吴慎言在对方翻身高高跃上墙头时,一个饿狗扑食,一轱辘钻进了洞里。
这狗洞,吴慎言平时可没少钻,很清楚能够直接进入王寡妇家的柴房,那边的环境熟悉的很,倒也不怕被那两位瘟神发现了。
再说二姑娘翻身跃上墙头,秀目一望,不禁轻咦出声,原本想着过来处理一下尸体的。
但隔壁院落中空空如也,哪还有什么倒毙当场的“尸体”呢?
原本进入屋内的公鸡嗓听到响动,不禁重新折回院中。
“二姑娘,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二姑娘在墙头伏下身子,回头压低声音道,“那小子的尸体不见了?”
此时的吴慎言早已凑到了柴房的窗格边,透过破烂漏风的犄角旮旯,以一个熟悉的角度,开始观察起了两名刺客!
公鸡嗓长得五大三粗,眉宇全是戾气,一看就是山里的大王,只差把打家劫舍写在了脸上。
而墙头的二姑娘,因为角度的关系,看不真切,不过听声音像个美人。
但出手狠辣,一招就想要了自己的小命,想来同样不是什么好货色。
吴慎言看到这里,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即便柴房冷得跟个冰窖似的,但额头上还是沁出了一层密密的汗珠。
鬼知道被这两个家伙发现后,会落个什么下场呢?
看样子,今日是无法善了了!
更何况还有一个王寡妇呢。
说不准已经被人家大卸八块了!
不过早上分明闻到了熟悉的香味,确实是王寡妇的手艺,烧地瓜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啊。
吴慎言对自己的嗅觉很有信心,那么说来,王寡妇现在还没遭了毒手呢。
要不然,就真的是可惜了了呢!
“尸体不见了?怎么可能呢?!”公子嗓几个踏步,纵身一跃而起,但功力不行,差点没扒到墙头,还好二姑娘拉了他一把,方才扭着屁股蹭上去了。
但一眼瞅去,隔壁院中确实空空如也,什么东西也没有!
“见鬼了?二姑娘飞蝗石的准头一向例无虚发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二姑娘示意公子嗓伏下身子,秀眉微蹙,疑惑道,“我也不太清楚,这样吧,你到这里帮我压阵,我下去看看。”
“二姑娘小心!”
二姑娘回头淡然一笑,便翻身跃入了吴慎言的小院中。
此刻的吴慎言双手却悄无声息地搭在了柴房的木栓上,企图趁机溜到王寡妇屋里去。
登堂入室,在此一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