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业抱头缩在乔可伊的铁拳之下,嘴上仍然在为自己辩解。
“我不可能误诊,我参加过南方最大疫区的救援,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血吸虫病!
是她,是这个乡下的土大夫,她根本什么都不懂,她要害整个杨树县啊!”
“你竟然还敢跟我提疫区救援?”
乔可伊的火气被拱到顶点,雨点一样落在江成业身上的拳头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咔咔的几声响。
江成业嗷了一声,两条胳膊就无力的耷拉了下来,这显然就是大夫折磨人的手段了。
接下来咔咔的声音不断,一会装一会卸,江成业的惨叫声就没停过。
现场的其他人怕他真活不过今天,瞅准他胳膊又被接上的功夫,赶紧过来拉乔可伊。
也就是这个时候,乔可伊手指间的亮光一闪,抓紧时间又对着江成业扎了几下子。
待鼻青脸肿的江成业像个蛆虫一样,从地上顾涌起来的时候。
人们就发现,他的两条腿开始各走各的了,两条胳膊好像也都有自己的想法,导致整个人呈现出了张牙舞爪的状态。
如果能种上一排向日葵,再加上点声音的话,活脱就是后世的植物大战僵尸。
江成业的阅历确实是一种资本,要不然也不可能有人听他的。
刚刚听到他说疫区救援的事,专家们心里其实有些动摇,毕竟他们没有亲眼看到病人。
镇卫生院的大夫医术经得起考验么,对病症的描述精准么,会不会有主观上的偏差?
脑海里的想法正翻滚,就见识到了乔可伊一连串的操作,她此时手一翻,针已经从手上消失了。
现场无论是专家也好,还是县里的人,又或者是镇卫生院的人也好,都被这一手给镇在了原地。
这是扎哪了呀这是?
看来哪的大夫不重要,越是不起眼的地方,越有可能卧虎藏龙!
江成业的嘴显然也不利索了,“你,你对我,zhuo了什么?”
乔可伊勾唇,“你有本事就自己解,没本事就这样待着,毕竟这很匹配你魑魅魍魉的内心。”
现场毕竟还有县里和省里的人看着,乔可伊最后捋了捋头发,掩饰住格外激动的原因。
“置病重的孩子于不顾,置全县百姓于水火,他就该有这样的惩罚,四肢和五官时时刻刻都会提醒他,他就不配做个人。”
县领导的背又塌了,他难道还会同情江成业吗? 那谁来同情一个县的父老乡亲?
各个公社的庄稼也不知道毁成什么样,这还是乔家寨这边的卫生院发现及时,再晚一点怕是一根苗都不剩。
县领导突然一个激灵,“打电话!马上打电话!从现在起停止一切灭螺行动!把所有的拖拉机都叫回来!”
县里来的人有的马上跑出去下通知,也有的继续把江成业给绑了。
就因为他私欲作祟,酿成了这么大的祸端,被抓以后肯定是没好了。
江成业的事解决完,县里的人带着专家组就想去西山口公社,再次面诊确定病情。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群神情激愤的村民冲进了镇卫生院,手里面还押着一个人。
陈娜现在披头散发,除了脸上被挠,头发被薅以外,身上还被吐满了口水。
刚刚那个村子的人连农活都不干了,嘴里嚷着陈娜是蛀虫,卫生院是蛀虫!
“卫生院的职工咋了,你们既然要俺们的命,那就谁都别想活,干脆一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