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刚刚的那位母亲,她说不吃药就不会马上死是什么意思?”
乔可伊很确定自己拿的是治病的药,它不是毒药啊。
村长继续摇头叹气,“这病在村子里耀武扬威8年了,我们怎么可能不知道会死人。”
说到这他沉默了很久,乔可伊在这长久的沉默里,仿佛看到了一条条鲜活的生命逝去。
她没有说话打扰,安静的等着村长再开口。
“但即便是死人,也是病到一定的程度,撑不下去了。
然而一旦吃药,也就是去年底的时候吧,身强体壮的大小伙子,肉眼根本看不出来有病啊。
说什么粪便检测也是感染人员,听话的吃药下去不到半天,先是吐了个昏天暗地,然后就倒下了,这一倒就再也没起来。”
褚晏眯了眯眼睛,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有人做手脚。
但是对于医药知识丰富的乔可伊来讲,她绝的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
治病的药总归是一款杀虫药,头晕,恶心,腹痛,乏力,都是用药过程中可能出现的副作用。
但是致死,绝对属于极个别的情况了,村长说的那个年轻人很可能本身就带有疾病,吃药就只是一个诱因。
乔可伊把自己拿来的药递过去,“是吃的这种药吗?”
她费尽心力的研究了那么久,对消除药的副作用是有信心的,如果那人吃的是这种药,不得不说她觉得自己做的很失败。
村长伸手把药接过去,但只看了一眼就又递回来。
“不是这个,是另外的一种药。”
抗病八年,药物更新换代也很多了,有些药的副作用很大,乔可伊知道这一点。
“既然不是这种药,那人们为什么不肯再试试呢,您说的那种情况是个例,并不具有普遍性,哪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那也不能否定所有的药物啊。”
“我还没有说完,小伙子的事在去年底,然后相隔不久的今年初,就又有一个丫头吃出了事。”
乔可伊很惊愕,“致死率这么高的药?是哪一种?”
“不是致死,这一次没有要人命”,村长摇了摇头,“但却比要命更磨人,丫头吃完就疯了,现在还浑浑噩噩的。”
说完以后屋里很安静,良久以后褚晏才悄悄的问乔可伊,“这种事情有谱吗?治虫的药如果吃不好,引发其他的病症尚且说得过去。
但是吃出精神上的问题,两边根本不搭呀。”
乔可伊这次思索了一会,“诱发精神失常,这个概率不是没有,但可以说低的离谱了。”
两个事件这么巧都发生在同一个地区,还在差不多的时段,不得不说也是天意弄人。
然而村长的话还没说完,“大概又两个月以后吧,又有一个孩子……后来……”
不是一连两起,竟然是一连四起。
怪不得当地人现在把药看成洪水猛兽,地区甚至往上打了报告。
“不对,这个事还是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