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我是你的评委导师!你这样子跟我说话!?”
“现在的学员啊,本事没多少,脾气倒是一个比一个大。不懂得尊重前辈,简直以一己之力拉低社会道德下限。”
李万菊和薛多清完全是一副撕破脸的架势,抛开事实不谈,抹黑人不算,还要拿身份压人。
一个正面刚,另一个在旁边阴阳怪气打助攻,真的搞不懂这种人居然能够在直播现场当评委导师。
超快男有黑幕啊。
额,大家都知道了呀……那当我没说。
导演王双在后场开启咆哮技能,他怎么都想不到,李万菊和薛多清居然分不清轻重的在直播时故意制造矛盾。
薛多清那个狗腿子先不谈,李万菊的后台那是真的硬。
王双惹不起,可是这口气憋在胸口吐不出来是真的超级难受。
然而形势比人强,王双是敢怒不敢言。
他倒不是担心木子信怎么怎么的,他主要是担心李万菊和薛多清这么一闹,超快男口碑就臭了。
其实类似的事情,李万菊已经不是第一次弄了。
若不是后台硬,这样狗脾气的小鲜肉能够火三年?
别做梦了。
就算他的粉丝眼瞎,但并不代表全天下人都眼瞎。
网友大多是没脑子不假,可是李万菊家里就算实力滔天,难道他一个对手都没有吗?
奈何人家后台就是硬,一般人拿他还真没办法。
反正每次都会有人善后,而且网络上的事情,只要地洗得好,坏事变好事信不信?
面对李万菊和薛多清的联手发难,上一轮比赛时曾经帮过木子信的黄妙云和阳丽丽虽然投来了担忧的目光个,但她们并没有出言相帮。
想来是上次事情之后,两人或多或少都收到了警告。
木子信倒也没有指望两个女流之辈帮自己顶雷,他不爽的目光在薛多清有点丑的得意胖脸和神色阴的花美男李万菊脸上扫过。
“差不多该到我表演了吧。”木子信不屑轻笑,转而看向木头一样站在原地的黄妙云。
李万菊见木子信没有继续瞪自己,以为他是害怕了,居然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身体后倾(战术后仰),靠在椅子上,嘴角上扬,像个得胜的大将军。
王双导演在后台看到木子信主动避让,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他最担心的是李万菊逼太紧的话,木子信会冲上去一巴掌把他头打爆……要是节目在直播时出了人命,他绝对难辞其咎。
既然木子信这么懂事,那以后……还是要公事公办的。
得到木子信的提示,主持人黄妙云不再关注李万菊和薛多清,立即换上笑脸,对木子信笑着说道:“木子信学员这次打算表演什么节目呢?”
木子信的行为被观众们误以为是退让,纷纷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在评论区嚷嚷起来。
反倒是现场观众都默契的没有出声,想来是拿钱且懂事的。
“这就怂了?正面刚啊!木头不要怕!姐姐挺你!”
“怂什么怂,正面刚!不就是一个李万菊嘛,不怕!”
“脑袋掉了碗口大的疤,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哈哈哈,怂包一个,什么空手劈砖,连话都不敢说的垃圾而已。”
“菊菊才是真男人,实在是太帅了~~~”
“我要给菊菊生猴子!!”
“想不到木子信也是色厉内荏的货,之前看他空手劈砖,还以为是个猛男呢。”
“你们懂个屁,李万菊背后能量很大,他出道三年来惹了多少次祸,到最后他还不是大红大紫,反而是惹到他的都倒了大霉。”
“不要诋毁我们哥哥!我们哥哥有多努力你知道吗!手指头破了皮都不会哭,哥哥最厉害了!哥哥最善良了!”
“就是呀,哥哥最善良了。上次那个骂过哥哥的人,哥哥都没有怎么样他,只是让他跪地道歉而已。哥哥挨骂了,那么委屈都没有让家里人动用关系,只是让他失业而已。哥哥真实太善良了。”
“等一下,上次那个得罪李万菊的叫什么森马的,不是丢了一只手吗?”
“哥哥才不会要人家手!你们这些黑子不要诋毁我家哥哥!”
“哥哥说只要他一只手就好了,不然人家还想杀他全家的。”
“哥哥真的好善良啊,好喜欢菊菊~~”
“劈砖的打不过有背景的,鉴定完毕。”
木子信看不到直播间评论,就算看得到,他也不会在意。
他若无其事的与黄妙云炒热气氛,当黄妙云问他要表演什么节目的时候,木子信假装思考了几秒,然后说:“我给大家表演一段剑舞吧。”
黄妙云表情浮夸的问道:“剑舞?你确定不是胸口碎大石吗?”
木子信反问:“我为什么要表演胸口碎大石?”
“因为……”黄妙云回身向后一指,正好有两个工作人员扛着一块大石板小心翼翼的走上舞台:“因为我们节目组真的为你准备了石板。”
木子信:“……”
看到居然真的有工作人员抬石板从后台走上来,直播间里仿佛忘记了两分钟前的不愉快,又开始欢乐起来。
“居然真的准备了石板,该说超快男节目组是真的用心了吗?”
“木子信:我或许不是人,但你们节目组是真的狗。”
“狗还是节目组狗!”
“节目组好骚啊,居然真的把石板抬上来了。”
黄妙云俏皮的对木子信眨眨眼睛:“怎么样,来完成上一次比赛未完成的节目吧?”
木子信摇头:“还是算了吧,我觉得不太合适,毕竟这个节目需要有助手。我看主持人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应该打不碎石板吧。”
黄妙云还想插科打诨一会的,可是旁边有人已经迫不及待了。
“没有什么不合适的。”李万菊在导师席上坐直身体,目光灼灼的看向木子信:“如果是缺帮手的话,我很愿意为你效劳。”
木子信皮笑肉不笑的回应李万菊:“李万菊先生,你确定吗?”
“我确定。”李万菊挽起黑色长袖衬衣的袖子,比了个力量的动作:“别看我这样,我也是练过的。”
两人都在用虚假的笑容应付对方,木子信最先扛不住,低了头:“那就拜托李万菊先生了。”
“放心,我很有经验的。”终于逼得木子信退让,李万菊眉飞色舞,站起身的同时挽袖子,为等下抡锤子做准备。
木子信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命运,他呆呆木木的拿着话筒,眼睛失去焦距:“玛蒂尔达问莱昂:人生总是如此艰辛吗?还是只有小时候如此。莱昂沉默了几秒钟,而后毫无波动的回答她:总是如此。”(此处台词出自《这个杀手不太冷》)
这一刻,弹幕沉默了。
他们看到弱势者不得不在强权面前低头,除了少部分无脑黑子和水军之外,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能表达内心的情绪。
他们安静的看着李万菊从导师席站起身,挽袖子,一步一步走向舞台中央,从恭敬等待的工作人员手中接过一个长柄大锤子。
他掂了掂锤子的重量,脸上始终挂着胜利者特有的笑容,就像一个即将奔赴刑场的刽子手。
而木子信,他无言的看着观众席,面无表情,却又像是在为接下来的命运哀叹。
“如果还有如果,请大家不要再给我投票了。”
说完,木子信躺在地上,那两个抬着石板的工作人员立刻把百斤重的粗糙石板轻轻放到木子信胸口上。
在他们两个放石板的过程中,木子信担心这两家伙玩阴的,自己用手做了辅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