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院子里一看,发现竟来了一队士兵,正是骁御营的。
正在磨豆腐的妇人们吓的抱作一团,战战兢兢看着那明晃晃的刀枪。
周疏宁皱眉:“各位军爷,我这里只是个小作坊,可是犯了什么大忌,劳动各位来院中搜查?”
众人见周疏宁出来了,瞬间有了主心骨儿,心说这周姑娘不愧是做过太子妃的,普通人看到这些军爷吓都吓傻了,哪还能有这气势与他们对峙。
为首的骑在马上,手握一柄长枪,倒也有些气派,指着他道:“这小娘子,可看到一名逃犯往这边跑了?我们追到此处他便不见了,敢到我们骁御营去偷东西,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周疏宁冷冷的哼了一声,说道:“我这里一目了然,有没有逃犯各位军爷是看不到吗?”
为首的却冷哼了一声,呵斥道:“好大的胆子!竟敢这样与你军爷说话!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私藏贼人?看我不把你这处搜个底儿朝天!”
周疏宁不怒反笑,推开自己身后的房门道:“好啊!军爷想搜便搜,我这卧房里倒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只是军爷,我怕你不敢搜。”
说完他转身,从床头拿出了一道明晃晃的圣脂,扬起下巴道:“我乃奉圣上之命前来北疆思过流放的前太子妃周疏窈,如果几位军爷敢进我的卧房,致我名节不保,那军爷尽管进来搜。只是搜完了,我倒要请县丞大人与我说道说道。你们欺我夫已不在,毁我清白,我这便吊死在县丞大人给我修的贞节牌坊上。再上书京城,治你们这些军痞的欺君之罪!”
虽说这些人是在骁御营骁王手底下混的,但他们的品级不高,都是在外营。
周疏宁看出了他们身上穿的盔甲制式,和上次遇到周珠华的时候差不多。
便咬定了他们不是骁御营的中心人物,完全可以拿圣旨唬他们一虎。
如他所料,那些人一见圣旨,瞬间齐齐跪倒在地。
为首的更是面如菜色,服软道:“小的不知竟是太子妃殿下,多有打扰,敬请恕罪。”
周疏宁收了圣旨,冷笑道:“不知者不怪,这位将军也不必多礼。妾戴罪之身,只是奉旨流放罢了。贼人在逃,将军就不要在我这里耽误了。”
那人立即起身,翻身上马说了声告辞,便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周疏宁安慰似的看了一眼妇人们,道:“别怕,不过是些银样镴枪头,也就吓吓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大家继续忙,不用管他们。”
心有余悸的妇人们缓了下来,纷纷交头接耳:“姑娘刚刚真的太威风了,想不到一个妇道人家,竟然也有不输男儿的气势。”
周疏宁听罢内心苦笑,小哥哥我就是男儿,那怎么能输呢?
再说只是这古代的环境不适宜女子,如果给女子入庙堂的机会,不见得会比男子差。
姜放也是佩服的不要不要的,只道:“表姐好生厉害,刚刚我本想着替你出手的,谁知表姐一出手根本就没我的事儿了。”
周疏宁笑了笑:“如果不让这些人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他们以后还会来的。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人闯了骁王营帐?”
姜放也很疑惑:“我也不知,可能只是不懂事的普通宵小。来的只是外围营帐的守军,中心大营的人没动。”
然而姜放只知道前来追人的是外围营帐守军,却不知道中心大营的所有人都跟随骁王去春猎了。
开春兔子肥,林子里狍子鹿熊也都出来觅食,正是春猎的最佳时机。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周疏宁没有再提,转而又问姜放:“近日营内可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