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众人都惊了,议论声炸开了锅:“啊这……那人竟然没死!”
“是假的,演给我们看的,我说那尸体怎么没打挺呢。”
“为什么要这样做?那不是损人不利己吗?”
“那还用说,你看这宁安酒楼开业几日,生意越来越红火,定是有人红眼了。”
“眼红自己开一间便是了,何必这样坑害别人?”
“这你就不懂了,炒菜一道除了宁安酒楼,别家都不会。”
“怕是自己赚不到钱,也想拉别人一起下水吧!”
……
听着人群里的议论,周疏宁的唇角勾了起来,表面上却怒不可遏道:“大人明察秋毫,那人竟是诈死!我宁安酒楼本本分分做生意,哪里跑来的贼人竟敢坏我名声?请大人做主,快将此人抓起来治罪!”
谁料那人跑的比兔子还快,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郡丞一脸尴尬的下不来台,指着那人逃跑的方向骂道:“大胆贼人,快随本官一起去捉拿!”
说完他便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周疏宁:……
还真是一场闹剧,古代官场这种状态,难怪兴也百姓苦,亡也百姓苦。
周疏宁大摇其头,转身却发现长孙清明不见了。
关内侯也正准备收摊子,眼中满是对周疏宁的欣赏之色:“不错,有胆识有谋略,换作别人,不知道被吓成什么样了。”
周疏宁摆了摆手道:“侯爷过奖了,不过是吓吓刚刚那个人。我一来就看到他动了,演戏也不知道挑一个好点的演员。”
关内侯忍俊不禁:“以后有事及时通知本侯,你那个护院不错,是个机灵的。”
周疏宁心道那可是曾经给太子办事的,能不机灵吗?
关内侯临走前又有些疑惑的说道:“这吴郡丞……算起来,应是你外家的子侄辈,怎么会对你下手?”
周疏宁:……
他一脸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大人有所不知,自从我被流放以后,我家所有亲戚包括我爹娘都恨不得和我撇清关系。外祖家的子侄,这已经是远一层的了。”
关内侯向来无所谓的一张脸上难得的出现一丝丝心疼:“你这丫头,也是挺不容易的。以后不论有什么难处,都可以来我这里说说。能不能帮上忙另说,至少能给你一颗定心丸。”
周疏宁意外的看向关内侯,而后深深的朝他一揖:“多谢侯爷。”
关内侯又是无所谓的挥了挥手,上了马车离开了。
天色渐沉,酒楼送走了最后一桌客人准备打烊,长孙清明裹挟着一身风露回来了。
周疏宁看了他一眼,数落道:“你这是又上哪儿了?告诉你,可不是每次都能好运的被我救了,你最好还是……”
没等周疏宁说完,他拽了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出来,一把扔到了地上。
男人被摔的嗷嗷直叫,蜷缩起身子嚷嚷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周疏宁仔细一看,那不正是刚刚那个披着麻布的“尸体”吗?
长孙清明抱臂掀了掀下巴,一副邀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