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黎槿舒没有再说下去,她不想给儿子造成任何心理负担。
只拉着他的手嘘寒问暖,周疏安则恨不得把屋里所有的好吃的都拿给他。
周疏宁也拿出怀里的一包酥脆的散碎麦芽糖给她:“尝尝,甜的。”
周疏安接过来一尝,瞬间就爱上了:“好甜,好香,这个好好吃啊哥哥!难怪北疆的百姓说你是食神转世,这个真的太好吃了!”
提起这件事,黎槿舒又问道:“宁儿,你一直说你身边有高人指点,是个什么样的高人呐?”
周疏宁不好瞎编,便一脸神秘莫测的道:“关内侯,母亲可曾听说过?”
黎槿舒想了想,若有所思道:“当年,我常伴皇后身侧,听说过一个名叫刘安的才子。年纪轻轻便得了殿试头筹,太后唤他一声侄儿,后来被封为关内侯。”
周疏宁没想到,原来关内侯还有这样的过往,难怪有人说他是太后面前的红人。
见周疏宁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黎槿舒问道:“我儿是怎么和关内侯认识的?”
周疏宁把自己和关内侯认识的经过说了说,略过了二人的打赌,强调了他归还太子信物。
黎槿舒点了点头:“是了,这位关内侯,确实和前皇后有渊源。”
见黎槿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周疏宁猜了个大概:“是……恋人?”
黎槿舒立即摆了摆手:“算不上,我从前在宫里住过一段时间,听到过帝后的一些交流。才知道,原来皇帝也是会吃醋的。皇帝吃的,便是关内侯和皇后的醋。”
原来皇帝在成为夏言暖青梅竹马之前,她的第一个小尾巴便是刘安。
夏言暖也算一代奇女子,非但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能文能武还漂亮。
有竞争对手,倒也可以理解。
晚上周疏宁和母亲妹妹吃了晚饭,吴氏倒是一直没有现身,周宗儒也没有来打扰他们。
可能是这俩人心中都有鬼,再加上他有皇命在身,不好给他使绊子,只得闭门不出。
周疏宁亲自下厨给他们做了晚饭,还教春桂怎么做面食,留了半袋面粉给他们。
第二天一早,周疏宁便让微雨套了车,去了夏皇后陵寝。
夏皇后的陵寝就在栖凤山,这座山还是夏言暖葬进来以后改的名。
周疏宁看着层峦叠嶂的山景,忍不住感叹道:“皇家陵寝真是大工程,在山上修出一座地宫来,也是挺不容易的吧?”
微雨小声道:“小姐慎言,这里可是后陵。”
周疏宁道:“别担心,我对皇后颇有崇敬之情,她老人家不会怪我的。”
就在周疏宁话音刚落的时候,祭奠的贡桌后突然传来悉悉簌簌的声音。
周疏宁瞬间出了一声白毛汗,声音颤抖道:“不不不不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