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内侯赞同的点了点头:“确实。对了,你庶母和妹妹安顿好了吗?”
周疏宁答:“安顿在了镇子上的客栈里,明日我再带他们找找住处。”
关内侯奇道:“你与庶母的关系倒是颇好?”
周疏宁心道那可不是庶母,那是亲娘,口上却道:“侯爷觉得,我在经历了被刺杀和被陷害以及在我获罪后便急着撇清关系后,还能对父亲和嫡母毫无嫌隙吗?”
关内侯点头:“倒是可以理解的,人情冷暖,只是没想到亲生父母也能做到这一步。”
其实这些事基本都是吴氏和周疏窈差人做的,但那位冷眼旁观的父亲却默认了她们的做法,觉得他这个替身庶子就该死。
既然如此,那他对他们也没什么好手下留情的。
周疏宁给关内侯倒了杯酒,说道:“不说这些了,过些日子太子党同的那些死牢里的人也该到北疆了。我替他们给关内侯求个人情,刚好我后面要用人,侯爷可否把他们全都招入麾下?”
关内侯冷冷的哼笑一声:“我就知道,你给我摆的这一桌绝对是鸿门宴。”
周疏宁又给关内侯夹了一块溜肉段,讨好道:“怎么能叫鸿门宴呢?侯爷您看,北疆男子几乎都充了军。难得来一堆能出力的,咱们是不是得把握好了?”
关内侯喝了酒,吃了肉段,态度也算摆明了:“别的本侯爷不管,只要我花出去的钱能赚回来,一切全凭你做主。”
周疏宁知道,关内侯这是放权给自己呢,他立即双手端起酒杯,对关内侯道:“多谢侯爷的信任,大恩不言谢,全在酒里了。”
一夜无话,翌日一早,周疏宁便带着母亲和妹妹回了西风村。
因为她们是流放之身,住在镇上难免落人闲话,刚好自己的院子也不小,加上母亲和妹妹完全住得开。
黎姨娘也不是挑住处的人,现在人虽然被流放了,心却十分安宁。
有一双儿女在身边,她别无所求了。
周疏安更是高兴,扯着哥哥的胳膊叽叽喳喳:“姐姐,姐姐,我能帮你做些什么?我看你店中的伙计多数都是女子,你看我行吗?让我也来给你帮忙吧姐!”
周疏宁:……小丫头你够了,一口一个姐姐,转换的倒是挺自然。
周疏宁想了想,大手一挥道:“微雨,你帮母亲收拾一下,我带安儿出去转转,顺便给他们买些生活用品。”
正在整理东西的微雨应声:“好的小姐,你们去吧!”
周疏宁带着妹妹上了马车,他亲自架车,一挥鞭子道:“走,姐姐带你去看看我们打下的江山。”
再这样下去,他可能就会出现性别认知障碍了。
说着周疏宁便带着周疏安朝田区走去,远远的,周疏宁便看到一个圆形轮状物耸立在了田间地头之上。
在蓝天白云之下,映着一片碧绿的田野,简直仿佛梦幻一般的存在。
周疏宁满脸的讶异:“阿木可以啊!竟然这么快便把它给做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