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疏宁缓了一会儿,双腿终于找回了知觉,他走近一看瞬间皱起了眉:“不好,这箭中有毒!”
那毒用的十分眼熟,周疏宁嗅了嗅味道,沉声道:“我记得这个毒,是上次你那个部下所中。”
如果不及时处理,几天的时间整条腿都会烂掉。
长孙清明道:“别愣着了,先处理伤口。”
好在那暗器射的不算深,长孙清明食中二指用力一夹便把那箭头拔了出来。
周疏宁毫不留情的割掉了表面上开始发污的血肉,又用纱布紧紧扎住,吩咐道:“先带他回去,这里没有针和鱼肠线,必须要为他缝合!”
长孙清明点头,翻身扛起姜放,又对周疏宁道:“你骑我的马,我背他回去。”
周疏宁皱眉看着他那狂放的扛人姿势,心道你可不是这么扛我的,对待情敌就这么粗暴的吗?
但此刻他也没时间计较这些了,回头呼唤长孙清明的马,却不知道它叫啥。
长孙清明吹了声口哨,唤道:“照夜白!”
不愧是匹神驹,名字都这么大气!
照夜白停在了周疏宁的面前,周疏宁翻身骑了上去,十分谨慎的夹了一下马腹,只觉得双腿仿佛抽筋一般的疼。
他觉得自己这辈子也不想骑马了,尤其是像照夜白这样的神驹。
回到西风村后,周疏宁找出了银针和鱼肠线,仔仔细细的将姜放的伤口缝合好。
又吩咐微雨去抓药,让人去郭将军处报告,告知姜放所遇到的一切。
忙碌完这一切后,周疏宁也累的站不起来了,他的大腿内侧一直在抖个不停。
长孙清明冷眼看着他,说道:“为了你的亲亲表弟累成这样?”
周疏宁坐在那里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摆手道:“我没时间和你打嘴仗,我得歇会儿了……”
长孙清明指了指旁边的卧房道:“你可以去睡会儿,微雨回来我再叫你。”
周疏宁是真的累坏了,也没再和长孙清明客气,起身躺倒到床上便睡了。
迷迷糊糊意识到一件事,这好像是长孙清明的卧室?
但他真的累坏了,这会儿也顾不得那么多,眼睛一闭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交谈,猜测应该是郭将军过来探望姜放。
郭将军很看重姜放,有意扶植他为副将,今日一听说他受伤便立即过来了。
姜放已经醒了,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交给了郭将军:“我拼死才把它抢回来了,十几个辽人拼了命的想要抢回来,猜测是很重要的军报。”
郭将军接过那信物,是一枚信封,上面是一首风月诗。
郭将军不是很能看懂,十几个人抢这一封信,为的只是一首风月诗?
又有另一个声音传来:“如果将军信得过,不如就把这封信交给我吧!”
郭将军笑了笑,说道:“关内侯我自是信得过的。也罢,左右我也是个粗人,不如交由侯爷帮我分析分析。”
可能手上还有其余要务,郭将军便带着手下先行离开了,接下来便是关内侯的声音。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风马牛不相及的提起了另一件事:“当年夺嫡之争,除了你,便是四王爷活的好好的。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另一个熟悉的声音答道:“因为四哥最聪明,明哲保身,直言以后谁当皇帝他便效忠于谁。最重要的一点,他当年把自己夫人生女伤了身子的事大肆渲染,并发誓为了夫人和女儿,此生不会纳妾,即使没有儿子。所以他才会得一个世袭罔替的亲王,毕竟……他没有儿子,这也只是皇上的一个恩典。”
这一听就是那位游侠亲王,长孙璟。
好好的,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件事?
接下来,关内侯给出了答案:“诗中藏有玄机,‘火’‘华’,合起来是一个烨字。你这位四哥,有意思。”
然而房间里却传来另一个低低的声音:“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