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显然便是这次事件的内应,看着浓眉大眼竟还有几分眼熟?
周疏宁一脸惊讶的说道:“周珠华?”
周珠华一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立即抬起头来看向周疏宁,瞬间哭喊着:“堂妹快救我,看在咱们同宗同族的份上,快救救我吧!”
周疏宁也是没想到,周珠华竟然会出卖军事机密,还当起了辽人的内应。
他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你不是被骁王打了一顿踢出骁御营了吗?为何又出现在西北大营?”
周珠华答:“流放的男子除非有别的恩典,三十以内的都要充军。我虽被踢出了骁御营,伤好以后也不得不进北疆大营。那打仗可是掉脑袋的事儿,我们二房可就我一个独苗苗。我爹娘怕家里绝了种,把家里的钱财都送光了才给我谋了个看哨岗的闲职。但是这个闲职虽然安全,却也看不到头。谁都有野心,谁都想往上爬,这个时候有人找上了我……”
那人帮他疏通打点,一步一步在这半年里把他推上了哨岗统领的位子,倒也不必让他做别的,只要在必要的时候开一下城门就可以了。
周疏宁听罢气的直跺脚:“你糊涂啊!这可是叛国之罪,叛国之罪啊!周珠华啊周珠华,你怎么连一点家国情怀都没有?若是如此,为了活命,你岂不是连底线都没了?那你真是活该,死一千次一万次都死有余辜!”
周珠华跪到地上告饶:“我没有叛国,没有叛国,我只是开了下城门,每次进城门的也就那么几个人。我绝不会叛国,不敢啊!”
周疏宁心道这个蠢货,北辽去大晏的是些什么人你都弄不清楚吗?
还是你心里清楚,在这里装糊涂呢?
周疏宁也懒得管这个又蠢又毒的周珠华了,示意姜放:“该怎么办怎么办吧!”
姜放本来就没打算放过周珠华,一脚踢上他的小腹道:“再不说实话,我现在就让你身首异处信不信?”
周珠华立即道:“我说我说,他只说今夜子时以狼烟为号,他们那边一放狼烟我这边就将城门大开……”
姜放终于被气炸了,一个耳光把周珠华的嘴角抽出了血,骂道:“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知不知道你这城门一开,整个北疆的百姓就都遭殃了?北辽人是什么样的你也不是不知道,别忘了你老子娘妹妹都在城里,你是想让你妹妹被那些辽狗肆意凌辱折腾吗?”
周珠华一脸空白,摇头道:“不是的,我不是的!我以为……我以为……”
周疏宁也是无语了,说道:“跟他说那么多有什么用?很明显,这周珠华根本就听不进去。人可以蠢,也可以毒,又蠢又毒只会害人害己。”
姜放气的又抽了周珠华一耳光,怒声对手下道:“把他给我关进地牢,绑的死死的!”
这周珠华实在太可气,周疏宁也是不明白,世界上为什么会有如此愚蠢之人。
周疏宁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和这人同族都是一种耻辱。
人被拉下去以后,姜放便和后面匆忙赶来的曹将军商议起来:“不如我们到时候便假意开城门,等他们走近了再将城门关上,这样我们的弓箭手也能近距离歼敌。”
曹将军缓缓点了点头:“眼下,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