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清明点头:“说的是,但耶律必这股子狂妄确实比较麻烦,姜放应该知道,他这个月已经带兵攻打了三次戍戎边境了吧?”
姜放点头:“确实,我今夜还要去巡防,而且这几次北辽的攻势让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好像……不好说,我流放充军以来一直跟他们打交道,从来没见他们用过如此诡异的打法。”
长孙清明皱眉:“诡异?”
姜放答:“是,北辽擅骑射,不像南昭,总爱用些奇诡之术。但这次的交战中,我们遇到了好几次诡异现象。比如有一次北辽夜袭,我带兵追过去的时候才发现我们的岗哨全都消失不见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还有一次,守夜的卫兵来报,说营中燃起大火。我和曹将军去查看的时候,却只发现了几具焦骨,皮肉却不知去了哪儿。”
听完姜放描述的,周疏宁挠了挠起满鸡皮疙瘩的手臂,皱眉道:“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姜放小声道:“表姐和世子也不要对外人说,曹将军怕引起军中恐慌,把这个消息封锁了。”
旁边长孙清明却是若有所思,皱眉道:“可否让我去事发点看看?”
姜放点了点头:“我可以悄悄带你过去,但时隔多日,现场应该也没剩多少证据了。但曹将军让我保护了起火的现场,若是世子有兴趣,明日便可去营中看看。”
周疏宁观察着长孙清明的表情,问道:“你是想到了那件事吗?”
长孙清明点头,自从他假死以为,整个华夏的格局开始朝着他图谋的方向走。
这件事后,长孙清明的神情便陷入了沉思当中,一整个下午都心神不宁的。
周疏宁知道这件事自己给不了他任何帮助,国家大事,也只能让他一个人琢磨。
但作为恋侣,也许陪伴会让对方的心里舒服一点。
于是吃完了火锅,周疏宁便带他一起去了麦田,指着一望无际的麦田道:“你看,这是我为你种下的田野,还喜欢吗?”
长孙清明被他给逗乐了,无语道:“你是在哄我开心吗?”
周疏宁见他笑了,终于松了口气道:“我得逞了不是吗?你看,这世间只要是人为之事,都有能击破它的软肋。先贤尚有百密一疏,你所知道的那人难不成还真是大罗神仙?”
长孙清明看着周疏宁,对方清澈的眼眸里永远是干净与纯真,却又暗藏着普通人难以企及的睿智。
就在长孙清明为他的话语感动不已时,周疏宁突然又说道:“希望有一天,你可以指着这天下对我说,爱妃,这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
长孙清明:……突然感觉好有压力啊!
不过有了周疏宁的劝慰,长孙清明的心情确实好了不少。
只觉得得妻如此,夫妇何求。
这时,一阵阵马儿的嘶鸣声自远处传来,扰乱了恋侣的私房话。
周疏宁和长孙清明抬头朝远处看去,只见一队人马正顺着乡道朝他们这个方向奔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