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疏宁迷醉在这一声声的阿宁里,却突然意识到不对,我只是告诉你我是男子,还不曾告诉你我的名字啊?
长孙清明,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但是这个时候,周疏宁根本顾不得那么多了。
这也算是他与长孙清明第一次坦然面对彼此,其中滋味不必多言,自是热恋中的男男最为向往的。
长孙清明今日也有些难以自控,只是担心周疏宁怕疼,一直不敢进前。
周疏宁却主动伸手打开了自己的暗格,从里面找出了一瓶尚未开封的香膏。
这是他亲手制的,他发誓,他制这东西的时候真的只是一时兴起。
放到这暗格之中,也不过是以备不时之需罢了。
他也没想到,这不时之需竟来的那么早。
长孙清明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你确定吗?若是如此,明日我便去向你母亲求亲。哪怕不娶你过门,也要三书六聘,把你过了明路。”
周疏宁也看向长孙清明,千言万语都汇成一个字:“好。”
是夜,纷纷扬扬的雪花又飘散下来,覆盖在了广袤的北疆平原上。
整个北疆在周疏宁的带领下,所有平整的土地都种上了耐寒的冬小麦。
俗话说瑞雪兆丰年,这大雪将麦苗彻底覆盖,冻死了越冬的虫子,滋润着冬眠的幼苗。
一夜过去,庭院里已经积了厚厚一层雪,院子里的梅树上也挂满了冰凌。
不怪他们把此处定义为北疆苦寒之地,这样的气候,若是没有好的御寒措施,被冻死不在话下。
周疏宁却赖在床上不肯起来,看时辰已经正午了,他仍然一副懒洋洋的模样。
长孙清明端了食物到他床前,一脸无奈的问道:“你今日是不准备下床了?”
周疏宁的脸上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我疼……”
一句我疼,长孙清明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他叹气道:“好,那我喂你。”
周疏宁捂着被子轻笑:“那倒也不必,还没到生活不能自理的地步。”
长孙清明道:“便当是我提前伺候月子了,不能委屈了孩子母亲。”
周疏宁抬头看向长孙清明,小声逼逼:“说不定昨晚我真怀上了。”
两人同时沉默,随即忍不住笑出了声,果然互相喜欢的两个人,任何玩笑都能让人心情愉悦。
周疏宁端过碗,一边吃一边道:“最近天冷了,不少人都开始猫冬,生意也不如往常好做。倒是棉被都清了仓,看来大家都能意识到这东西的保暖。对了,京城那边有什么消息传来吗?最近京城那边太平的让我不太习惯了。”
长孙清明刚要回答,门外便传来金虎的声音:“主子,京城急报,陛下有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