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笑答:“母后您放心,臣妾都准备的妥妥贴贴,不会让您老失望的。”
太后嗯了一声,又道:“我是老了,不中用了,不想管你们年轻人的事。但有句话,我还是要倚老卖老一下。身为婆婆,手不要伸的太长。试问我如果天天派人在你眼前指手划脚,你可受得?”
皇后的笑容瞬间消失,低声道:“母后……教训的是。”
太后不再看皇后,对周疏宁道:“你身边若是真没有得用的人,我便给你指派两个吧!非烟和非雾是我身边最得用的,让她俩伺候你,哀家也放心。”
周疏宁就要下跪谢恩,却又被太后给拦住了:“怎么说的来着?注意身子,别说跪便跪。”
周疏宁笑笑,只得开口道:“太后您这么疼我,我以后怎么孝顺您好呢?”
太后笑道:“你这已经够孝顺了,知道哀家这个老婆了近日皮肤又疼又痒,干裂的几乎要挠出血来,便细心的给哀家制身体乳。快快,让哀家试试,你这身体乳效果怎么样。”
周疏宁却怔住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太后疑道:“嗯?怎么不说话了?该不会是藏私,不想给哀家了吧?”
周疏宁看了一眼皇后,一副畏缩的模样,小声嗫嚅道:“宁安……宁安不敢,只是……只是……”
太后也看出不对劲来了,沉声问道:“只是什么?你说,如实说来!”
周疏宁终于跪到了地上,哭诉道:“求太后恕罪,这一切都是宁安的错,跟皇后娘娘没有关系。娘娘只是觉得宁安不会驭下,才来亲自给宁安调教下人的。这些下人不懂事,惹了皇后娘娘不高兴,才会被两位嬷嬷请来考问,这才没有给太后您做完身体乳。都是宁安的错,请太后责罚。”
太后听完,脸色直接沉的仿佛要滴出水来,用力一柱拐杖道:“皇后,你给哀家从实招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皇后在周疏宁跪下哭诉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掉进他的坑里了。
他这是早有准备,故意赶在这个时候把太后叫来的吧?
好个宁安公主,好一场精心谋划的计策!
但是皇后却有口也难辩解,因为眼前这件事,的确是她主动上门来挑起的。
见皇后不说话,不远处的微雨跪到了周疏宁面前哭诉了起来:“太后,您恕微雨这个做婢女的多嘴,我只是替我家小姐叫屈。皇后娘娘让两位嬷嬷来贴身伺候小姐的孕期,二位嬷嬷非但没有进到为奴的本分,却跑去皇后娘娘面前嚼舌根。说我们家小姐……不看娘娘的面子,对他们多加责罚。天地良心,小姐定下的规矩,咱们府里上下都是尊从的,怎么偏生两位嬷嬷便可不尊了?奴婢不过说了她们两句,她们便跪去皇后娘娘面前嚼舌根。太后,娘娘定也是被她们蒙在鼓里了!”
这个台阶下的好,皇后却高兴不起来。
他们主仆这一唱一和,怎么可能是为了给她免责的机会?
但皇后却没得选,只得就坡下驴的怒骂道:“大胆老奴,我怜你们在宫里尽忠职守几十年,这才听信了你们所说之事,想不到你们竟是来我面前搬弄是非,故意让未来太子妃难堪的吗?把他们两个刁奴给本宫拖出去,重打四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