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绑在石柱上的男人却是冷笑一声:“你打我又有什么用?哪怕我知道他的软肋是什么,你就能杀了他?那卦相你也看了很多遍了,你们飞煞门向来笃信天命,难道还想违背天命不成?”
戴着面具的男人仿佛被戳中了痛脚,怒吼一声:“去他妈的天命,那不过是飞煞门用来掌控世人的手段罢了。你看看这偌大的地下城,再看看这堪比帝国的繁荣盛景。哪怕大晏的皇帝来了,也会自愧弗如吧?飞煞门掌控世道近千年,那些分裂的诸国也不过是我们玩弄的棋子罢了。你真以为,来了一个破局者,这盘棋就要易主了?做梦吧!”
被绑在石柱的男人眼神晶亮,他伤痕纵横的脸上满是怜悯的看向对面的面具男:“既然如此,你又在怕什么?继续操控这盘棋便罢了,动用你所谓的棋子,让中原再乱起来。让战火燎尽整个中原,让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你们不是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吗?你们不是连大晏的皇帝都能说除掉便除掉吗?那就动手去做吧! ”
男人缓缓闭上眼睛,仿佛已经无力再抵抗面具男的拷打,一副任何局面都能接受的模样,接受自己的死亡和来自肉体的极致折磨。
面具男啪的一声扔在男人身上,男人闷吭一声,脸上痛苦的表情渐渐趋于麻木。
这些年来他新伤旧伤叠加在一起,已经不知道疼痛是怎样的感觉了。
却从始至终,也没有吐露过关于那个人的半个字。
面具男应是打累了,将鞭子一扔,吩咐身后戴着白色鬼面罩的下属:“把他关回原来的地牢,先饿三天。”
鬼面下属应了一声,给男人松了绑,将他带回了阴暗逼仄的地牢里。
面具男则十分不耐烦的去见了顶头上司:“门主,我看他身上也榨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了,干脆让我吸了他吧!留着有什么用?”
飞煞门的门主脸上同样戴着一张青面獠牙的面具,只是这面具上镶嵌着七颗黑沉沉的玉石,呈倒北斗的形状。
门主坐在那里,单单一言不发便已是让人毛骨悚然,他沉声道:“青煞,你太心急了。他可是那个人的小师弟,留着还有用。”
被唤作青煞的人满口不服:“嘴硬的跟鸭子一样,怎么撬都撬不开,我可看不出他有什么大用!”
门主没有理会他的抱怨,转而问道:“赤煞回来没有?本座有新的任务给她。”
青煞应道:“还没,她要是回来了,我哪还有机会审那个人!门主,我还是建议重要的事不要交给赤煞了,女人麻烦,她分明就是看上那个小白脸了!每次我稍稍用点刑,赤煞就横加阻拦。她本来就对飞煞门不忠,门主何必如此重用。”
门主沉吟了片刻才道:“萧赤练的赤练蛇功是抵御煞气的唯一途径,而且赤煞之所以是赤煞,也是因为她的修为只在我之下。如果你想取代她,便想办法赢过她,而不是在我面前说三道四。七煞到如今只剩下了你们四个,我并不想看到你们自相残杀。注意分寸吧!”
青煞心内一喜,当即便明白了门主的意思。
其实他知道赤煞的弱点在哪里,只要吸干赤煞,他便可成为门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佐。
一直不愿屈居于人下的青煞开始算计,如何取代赤煞在门主心目中的地位。
与此同时,京城,休了几天婚假的长孙清明终于开始复工了。
复工第一件事,自然是公布科举的名次。
主考官卢卓卢大人手上拿着五份考卷,一脸喜色的站在朝堂正前方,满面春风的朝长孙清明汇报着:“今次科举,可谓人才倍出,竟有五名贡生的才学出类拔萃于众人。太子殿下,敬请您目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