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牙齿微微颤抖了一声,并未作答,眼神里透露出生死不计的空茫。
女人上前撩起一绺他的头发,说道:“我是因为担心你留在总部又会被青煞拷打欺负,才把你带来京城的。你最好放乖一点,不要企图逃跑。你身上的毒和那些人不一样,即使每日服解药,也仍然缓解不了锥心之痛。只有我能救你,也只有我能让你活着。”
男人的脸上丝毫没有波澜,他并不觉得活着比死去好过多少。
自从被飞煞门的人捉住,他已经对生死置之度外,只有赤煞偏执的觉得他应该活着。
那只是她一厢情愿的觉得,男人只想早日解脱。
但是他抬头看着那行远去的马车,却又陷入了若有所思里。
不知故人,是否安好?
周疏宁把微雨带回太子府,和着耳边连绵不绝的雨声,听着头顶仿佛将屋顶掀开的炸雷,一行人簇拥着将微雨抱进了偏院。
周疏宁在后面跟着,吩咐何四姐:“快,快叫郎中。”
何四姐应承着:“叫了,就是雨太大,府内郎中回去安置妻小,一时半会儿过不来。”
周疏宁头疼,只能自己亲自去看,他让人把微雨放到床上,把了一下她的脉腕。
系统的声音传来:“没事,没事,女子行经淋雨,着凉加低血糖。给她把湿衣服换了,再捂床棉被就好了。”
周疏宁松了口气,让何四姐给微雨换衣服,又把碳炉给她生了起来。
外面雨还在下,气温骤降十几度,微雨大姨妈还来了,这下怎么可能撑得住。
周疏宁又从系统中兑换了一块巧克力出来,隔水融了,让何四姐喂给微雨。
虽说屋子里已经暖了过来,但微雨的牙齿还是忍不住咯咯咯的打架,她自己都觉得纳闷:“从前我和少爷趴在雪窝里都不曾如此,咯咯咯咯……今日这是怎么了?”
周疏宁道:“那个时候能一样吗?那时候虽然条件艰苦,可没有那么大的精神压力。这场戏能演下来,演的毫无破绽,你已经非常不容易了。这老天爷真是,这个时候还来添乱。”
微雨捧着热巧克力舔着嘴唇:“少爷,还有吗?可以再来一碗吗?”
周疏宁轻笑:“有,等着。”
直至微雨的牙齿终于不打战了,她才裹紧被子对周疏宁说道:“有一件事很奇怪,少爷可以让太子殿下查一下。那个飞煞门女头目身边有个用锁链锁着的男人,也戴着面具,看不到容貌。但我觉得,他应该是被要挟的。这个时候那个女煞尊还要把他带在身边,说明他应该对他们来说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