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清明惊呆了,问道:“还能这样?”
周疏宁被长孙清明的反应给萌到了,点头道:“是啊!”
月光皎洁之下,天边有流星滑落,不知是谁许下亘古不变的誓言,再转身,已是山花烂漫。
与此处的温馨甜蜜形成鲜明对比,皇后冷清的中宫里,唯有心腹大宫女侍立在侧。
大宫女汇报着今日在太子府探得的消息:“听说那周疏窈醋性大发,太子连侧妃的院子都未进得。”
皇后的心情看上去却极好:“这不是正常的吗?若是他顺顺利利的入了洞房,那才是有鬼了。谁曾想,长孙清明看似是个情种,倒也不能免俗。呵,男人……”
她是不信一生一世一双人这种鬼话的,唯有权势攥在手里才是真正的体己。
皇后又吩咐道:“让人继续盯着,好不容易买通了几名杂役,不能让它断了。”
大宫女应声道:“您放心吧娘娘,一定不会出错的。”
皇后又问:“神使那边,可有什么吩咐?”
大宫女道:“神使说,赤尊近日来了京城,若是娘娘得空,可以去见见她老人家。能得这位尊者的青眼,娘娘未来可寿与天齐。”
皇后的脸上露出若狂的欣喜,深吸一口道:“可叹世人只知道争来夺去,殊不知真正的好东西早已攥在本宫手上了。唉,可谁会嫌好东西多呢?该我皇儿的,我自会给他争来。”
说完皇后脸上的表情更加如痴如狂,又吩咐大宫女:“明日,我要与赤尊殿下见一面,希望她老人家对再赐圣药,让皇儿不再受疾病折磨。”
大宫女应声:“是,皇后娘娘,奴婢今晚便去与神使商议。”
夜色深沉,萧赤练已经回到了小院。
江牧之重伤未愈,正坐在那里打坐调息,由于脉络被封,真气无法运行,所以从表面上看来,江牧之仍是尚未恢复的模样。
萧赤练淡淡的哼了一声:“既然不怕死,那还调息什么?不如直接去见阎王,也好过在我面前碍眼。”
江牧之仍看不出喜怒,只是声线平缓的回复:“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它自然衰老而去,我便听之任之。若它伤病却不管不顾,对于想活的人来说,这是对生命的亵渎。”
萧赤练一直对他的一些理论十分不屑,她一向觉得强者才配拥有生命,弱者的生命对她来说只是用来汲取寿数的祭品。
她觉得自己和江牧之之间横亘着一道天堑,也许此生她与此人便只能生在对立面,除非死了,或许可以相约月下埋骨。
江牧之缓缓起身,咽下喉头的一缕鲜血,说道:“雪娘,如果你想收手,现在还来得及。”
萧赤练冷笑一声:“收手?我生在飞煞门,长在飞煞门,我娘就是上一任飞煞门煞尊!我若收手,那飞煞门岂不是变成了天大的笑话?收起你那一套大道理,这个世界本该弱肉强食。而那些蝼蚁,也只能成为强者的祭品。”
她说完,一名神使上前来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萧赤练点头道:“很好,我也想见见这位千万人之上的主儿。告诉她,明日我会想办法见她的。”
神使退了出去,江牧之突然问道:“你要见的人,是不是大晏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