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清明半搂着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轻声哄道:“我明白,你放心,以后大晏的百姓绝对不会再这样下去。你相信我,我一定能让他们能过上好日子,免于被愚昧夺去性命。”
周疏宁一头扎进了长孙清明的怀里,一边哭一边道:“天下苍生已经够苦了,为什么还要受那些人的作贱。”
心地善良的人,终归是要在这世间吃些苦头。
长孙清明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开口道:“这世间的苦难不知繁几,我们能看到的,也只是冰山一角罢了。但是没关系,只要我们努力,总能让这些苦难越来越少。不敢说会消失,至少,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恶事。”
周疏宁知道自己今日失态了,擦了擦眼泪道:“好,便让我们看看,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吧!”
这时,有一名祭祀模样的人已经站在了祭坛的高台上,手上举着一只火把,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念什么咒语一般。
旁边还有人随着他的咒语做着各种动作,每当祭祀念完一段咒语,那人便举起火把高呼一声:“呜哦~~~~”
接着所有前来朝拜仪式的人便纷纷跪到地上,集体高呼:“呜哦~~~~”
周疏宁和长孙清明为了防止站在人群里过于惹眼,便在夜色的掩映下蹲下身去。
这场仪式大约持续了半个时辰,在一声声的呜哦中,祭祀终于开始了。
周疏宁也算见识了,这场仪式倒也算别开生面,不少教徒开始拿着火把在场中跳舞,每个人的手上都有火把,火把在舞动的时候仿佛蛇一般连成一条线,在黑夜里分外若人注意。
旁边还有人跪下来祷告,应该是为了生病的孙辈。
周疏宁指了指不远处的矮树林,长孙清明点头,两人便一起钻进了矮树林里。
结果两人一钻进去,却在矮树林里碰到了三个人,那三个人蒙着面,看到他们后立刻亮起了手上的家伙。
周疏宁的眼睛转了转,开口道:“别误会,我们也是来救人的。”
为首的一个男人高大结实,用有些蹩脚的官话说道:“你们是什么人?”
周疏宁想了想答:“我们的朋友失踪了,猜测被他们藏在了草剁子里,这才一路跟到了这里。”
那人很显然不相信,又问道:“你们的朋友是男人还是女人?”
周疏宁便觉得有些奇怪,这跟男人女人有什么关系吗?
身后的长孙清明却开口答道:“是个姑娘,十七八岁的模样。”
对面三个人听后,互相看了一眼,才把刀放了下来,为首的男人却对他们说了句丧气话:“你们走吧!你们救不了她,她死定了。”
周疏宁不解,问道:“你们也是来救人的吧?为什么说我们救不了她?”
汉子对身后的人说了一句少数民族语言,对面也回了他一句,他才回答了周疏宁的话:“祖阿娜是族长的女儿,还不是一样要献祭给火神!我过来也不是为了救她,是要和她一起去死。他们人很多,武功很高,你们不可能把人救下来。就像祖阿娜所说的那样,那些被神灵选中的人,是不可能有逃走的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