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疏宁啧了一声:“他们抢四皇子干什么?难道飞煞门的门主这么好心,让皇后与儿子团聚?”
长孙清明冷笑一声:“怎么可能?唯一的一种可能性就是,拿四皇子的性命威胁皇后,让皇后为他们卖命。”
周疏宁摇了摇头:“皇后已经是他们的人了,还需要用四皇子作为威胁吗?”
长孙清明想了想,答道:“皇后这个人,其实很聪明。她虽然加入了飞煞门,但绝对不会让自己处在危险中。你看看她最近的所做所为就知道,她在飞煞门只修炼她想要的益寿功法,却从不参与飞煞门的围剿。不像青煞,甚至我们上次见过一面的蓝煞,还是最初的赤煞。他们皆以飞煞门的利益为先,这才是利益共同体。皇后却不一样,她加入飞煞门,为的只是成仙成佛,遇到事自然是能择多远择多远。我想,用不了多久,飞煞门就会利用皇后对我们的熟悉,发起第一步行动了。”
周疏宁听长孙清明这么一说,心里也有些犯嘀咕:“皇后对我们确实了解,可眼下她又能怎么对付我们呢?”
毕竟他们现在的阵容摆在明面上,除了周疏宁那个不曾对任何人公示过的系统,他们对己方也算了如指掌了。
他们想不通,飞煞门扣住四皇子拿捏皇后,是想让她做什么。
直到在一个雨夜,熟睡的周疏宁被门外的聒噪吵醒,夫夫二人一起外出查看情况时,看到了披头散发的皇后跪在那里,他们隐隐约约猜到了飞煞门的目的。
皇后满脸泪痕,声音嘶哑着冲着他们呼喊:“如果我有罪,请你们惩罚我,而不是把气撒到孩子的身上。”
周疏宁和长孙清明皆是一脸的莫名奇妙,周疏宁的脑袋上还顶着起床气,一脸气郁的说道:“你孩子被谁掳走了你就去找谁,大半夜跑来折腾我们做什么?”
长孙清明也是浑身低气压,近日周疏宁每天都要去梯田查看稻子的长势,发现不愧为插根筷子都能长的好地方,这几个月稻谷长势喜人,谷穗也比原来的品种长出了一大截,而且颗粒肉眼可见的饱满,眼看着就要丰收了。
他只希望飞煞门不要在这个时候跑来搞事,让他们颗粒归仓后再折腾。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皇后跑来闹事了,这怎能不让人烦躁?
谁料皇后却颓然的坐到了地上,放声哭了起来,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
这哪还有旧日一国之母的仪态,分明就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妇,脸上皱纹明显,头发也因为没有煞气吸食而重新变的花白起来。
周疏宁有些感慨,说道:“你先别哭了,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且和我们说说,四皇子不是在京城吗?他在余贵妃处好好的,皇上自会护佑。你既然逃离了皇宫,又何必再记挂着四皇子。”
皇后却摇着头,上前抱住周疏宁的大腿哭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们哪怕将我千刀万剐,我也毫无半句怨言。但四皇子他才八岁,他还是个孩子,你们能不能救救他?”
周疏宁和长孙清明互看一生,明白这大概就是飞煞门的计策了,开口问道:“哦?那你倒是说说,四皇子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