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绕着他看了一圈,又问道:“你……怎么证明,你就是我的阿宁?”
周疏宁想了想,缓缓抬腕,手上拿着一个织锦囊,里面正是他们最早的定情信物,那枚免死金牌。
说明周疏宁先去了家中,在黎姨娘的手中拿到了免死金牌,他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来见自己?
长孙清明的眼中露出幽怨之色,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看着周疏宁。
周疏宁知道这三个月他遭受了莫大的委屈,幸好他身强体壮,也才能从这样的打击里支撑三个月。
如果不是心中还有信念,还有自己对他的嘱托,他恐怕连活都活不下去了。
周疏宁伸手捧住他的脸颊,小声道:“清明,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长孙清明在感受到他掌间的体温后,整个人都仿佛被烫住了,先是为之一震,随即急切的捂住他的双手,眼睛更是死死的绞住他,生怕他再次从自己眼前消失。
周疏宁的眼泪也终于止不住的落下来,说道:“是我,我真的回来了,且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
长孙清明终于再也无所顾忌,直接将他拉进怀里,不顾朝堂之上文武百官的眼神,直接吻住了周疏宁的嘴唇。
周疏宁被他炙热的吻烫住,瑟缩着回吻着,心里还在反复的盘算着,明天该怎样回怼骂他祸乱朝纲的言官。
便觉身下一轻,被长孙清明打横抱了起来,径直走出了河清殿正殿,朝后侧的皇帝寝宫走去。
众大臣纷纷跟在后面,有老言官捂住了脸,也有不明真相新入朝堂的年长官员百思不得其解的:这这这这……
更有年轻的官员们满眼兴致,交头接耳的同时,眼中露出了对当今圣上的敬服。
还有就是以吴千云为首的翰林院众下属,个个热泪盈眶,有的甚至泣不成声。
唯有吴千云在隐忍,他这三个月过的也不好,虽然在爷爷的主张下,让他与卢相邦的女儿卢群订下了亲事,可心中的酸胀从未消失过。
他心中始终藏着一个秘密,表姐是他此生永远无法宣之于口的喜欢,他也知道,表姐便是表哥,可如今表哥竟然回来了,是不是表示,之前他也只是诈死?
耳闻皇上的河清殿里,躺着一具表姐的尸身,这件事当是以讹传讹,作不得真吧?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成了长孙清明与周疏宁之间的秘密,在一场又一场的欢爱中,藏在了他们彼此心脏的最深处。
周疏宁被长孙清明抱回河清殿寝宫,长孙清明先是确定了一下,自己的床上的的确确还躺着一具尸身,而眼前的周疏宁,却与那尸身别无二致。
长孙清明想问,但此时他却又不那么急于知道了,他又转身,抱着周疏宁去了偏殿。
身后的太监急疯了,匆忙让小黄门去把玫瑰膏找来,在皇帝进入偏殿前置于床头垂手可得之处。
准备好了一切,大小太监都急出了一身汗,唯有周疏宁颇为无奈,心里却有意纵着他。
他想要便要吧,足足三个月,别说他了,自己也已想他想的不行。
周疏宁搂住他的脖子,小声说道:“你轻些,我这身子新得的,虽是仿着我原本的模样量身定制,可他还是个……处子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