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清明看着他俩,心中又踏实了几分,果然只有阿宁才是他的软肋,如果没了阿宁,他真的会活不下去。
可惜,飞煞门那些人知道的太晚了,如果早知道,恐怕他们轻易就能打败自己。
但这话又说回来了,他与阿宁在一起也不过两三年,他们就算早知道,自己情未至深,应也无济于事。
如今,他满心满眼皆是阿宁,恐怕永生永世,都无法从他那里脱身了。
周疏宁抱起长孙清晖,说道:“走吧!回去给晖儿洗个澡,我也好久没见我的小福来了,今晚我要陪他一起睡。”
长孙清明从思绪中回过神来,轻轻嗯了一声,三人一骑,又带他们回到了皇宫。
长孙清明搂着周疏宁,周疏宁搂着长孙清晖,回去的路上,连春日的空气都变的芬芳起来。
周疏宁轻轻笑着,忍不住问长孙清明:“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吗?也是个春天,你躲在我床底下,真不知道那么小的缝隙,你是怎么钻进去的。”
长孙清明将头埋在他肩窝里,低低道:“那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周疏宁回头看向他,问道:“哦?”
长孙清明道:“第一次,是在茶肆之中,我在马车里听那说书人讲故事,你在雅阁坐着喝茶。惊鸿一瞥,此生再难相忘。”
周疏宁笑出了声:“哎呀清明,看来你是对我一见钟情嘛?”
长孙清明半天后才道:“一见倾心,再见倾情,三见终生相许。阿宁,你是我此生最大的劫,我可能……堪不破,也不想堪破了。”
周疏宁道:“为什么要堪破?情不仅仅是负累,也是盔甲。你能为我而死,自然也能为我而战。而我为万民而生,四舍五入你也是为万民而生了。”
长孙清明永远觉得他说的歪理有道理,此次更是心悦诚服的点着头:“说的对,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只是个为这世间而活的行尸走肉。有了你,我才终于有了人的样子。”
长孙清晖终于听不下去了:“太子哥哥,阿宁哥哥,你们不要再说了。我还是小孩子,小孩子听不得这些的。”
周疏宁哈哈大笑起来:“也对,咱们不能教坏小孩子。”
马儿再次扬起四蹄,灯下黑跑出健美的流线型,在万户灯影之下,归家的路人步履匆忙,总有一盏灯是为他们而留的。
回到皇宫后,大太监着急的带着一堆小黄门等在那里,见他们回来了,也算松了口气。
然而当他们见到长孙清晖后,却一个个吓的屁滚尿流,纷纷以为见到鬼了。
长孙清晖难得淘气一回,蹦蹦跳跳的做着鬼脸上前,一边吓唬他们一边道:“你们平日里谁曾欺负过本殿下,本殿下这就来找你们报仇!”
周疏宁被他逗的前仰后合,上前安抚道:“晖儿,别吓他们了,你看看几位公公都要被你吓尿了。”
大太监不乐意道:“殿下说什么呢,老奴才没有吓尿!”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口误了,他竟管国舅爷叫了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