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十天的跋涉,姜放果然急行军回到了京城,他们早已归心似箭,恨不得快马加鞭赶回来。
姜放在西疆的时候便听说了周疏宁回归的事,虽然心下仍是生疑,可他就是坚信自家表姐回来了。
不论任何事,发生在表姐身上,那都是不奇怪的。
施子秋也十分笃定:“就是他回来了,我能感觉到。”
说完他摸了摸小腹,已经许久没有共情的孕肚突然在腹间盘桓,而且里面似有活物在动,这大概就是阿宁之前提过的胎动。
姜放打赢后便马不停蹄的拔营回京,留了几万大军在边境,全都交给了大胡子兄弟。
越是近京了越是着急,尤其是还剩最后一天路程的时候,大家都想扎营休息一天第二天再入京。
结果姜放实在等不得,与施子秋一人骑一匹马,连夜便入了城。
踩浆糊扬起四蹄跑的飞快,施子秋的马儿也不差,都是难得一见的千里良驹。
直至来到人尽皆知的宁王府,一问才知道,宁王殿下进宫了。
姜放和施子秋又改道去了皇宫,直到入了宫,他们才觉得这跟一场梦一样。
区区一年多的时间,阿宁生了孩子,铲除了飞煞门,他们在这个基础上又收服了南昭和东淳,如今西疆战事亦休,北辽肉眼可见的会归顺。
天下归一,国泰民安,河清海晏,这正是他们挥枪而战的目的。
姜放也顾不上什么礼法不礼法了,拉着施子秋也没等大太监通传,直接便入了河清殿,远远的便看到周疏宁只着中衣,披着长孙清明的外袍等在那里。
四人两两相对,一时间竟都说不出话来,时间就仿佛静止了一般,情感却在这大大的宫殿里充沛的仿佛装不下。
最终还是周疏宁先打破了寂静:“我说,要不咱们……说点儿什么?”
施子秋也终于开口道:“我竟觉得,什么都不必说。你回来了,我们便继续我们以往的生活。你不回来,我们便抱着你的信念,继续活下去。”
周疏宁勾唇一笑:“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我怎么舍得不回来?我的朋友,我的家人,全都留在这儿。如果我走了,那也太不仗义了。”
仗义二字,周疏宁从来不挂到嘴边,但他做的却都是仗义的事。
长孙清明在他身后拥住他,仿佛一个粘人的宝宝,他到现在都未从失而复得的快乐中走出来。
姜放和施子秋十分理解,换成是他们,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现在既然人回来了,他们想做的多过分都不为过。
周疏宁又看向施子秋:“你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施子秋知道,周疏宁是问他孩子的事,随即摇了摇头:“没有,我感觉到孩子的存在后就知道你回来了,当即便放下了一颗心。”
周疏宁意外道:“啊,你竟然能感觉到的吗?”
施子秋点头:“可能这个孩子因你而来,你若走了,孩子也不会存在了吧!”
周疏宁有些内疚的上前拉住他的手:“子秋,是我对不起你,我也没想到这个孩子竟然与我维系在一起。想来也是,系统在我身上,我若死了,孩子自然……不过现在好了,我会和你一起,平平安安的守着着姜嵉渊直到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