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
谢雪从她的爱马仕包包里拿出支票本, 大笔一挥。然后利落一撕, 一张天价支票就那样, 明晃晃地推到刘思思眼前。
3000万。
“思思, 虽然这样做有点俗套, 但我说了会补偿就必然会兑现的。爱情在我们的世界里一文不值, 离开他吧。长痛不如短痛, 所谓爱情, 在我们这种家庭是最不需要的。” 谢雪早年跟着林志成经商, 也是摸滚打爬过的。所以, 性子有点烈, 手段也雷厉风行。 “他不适合你。”
刘思思含着泪意的眼睛里依旧清澈, 淡淡地凝着这位强势狠厉的婆婆。褪了色的唇角微微扯起一抹自嘲, 带着一丝苦涩, 说。 “伯母, 我也说过, 我不需要任何补偿。生活不是只有依靠男人, 才能过得去。我庆幸, 母亲从小的教道, 做人做事要脚踏实地才能稳步前行。所以, 我有自力更新的能力, 这支票, 我无福消受。至于他, 我答应过不会死缠的, 请你放心, 我明天就会离开他。”
“如果死缠的是他呢?” 谢雪挺直腰身, 用漂亮的水晶甲在支票上敲了敲, 又说。“我儿子, 我清楚。在他还没有厌烦你之前, 是不会放手的。 这些钱, 起码能帮你躲上一段时间。我们都是明白人, 你也没必要推搪了, 拿去吧。”
厌烦? 刘思思被谢雪这话突然提了一醒, 眼珠子一转。
对呀, 要想顺顺当当的脱离林学东, 首先得要让他对自己生厌。
他们这些有钱人就是心穷, 这钱白给不要就浪费。不如拿去捐赠给山区教育, 顺便让他们对自己心生烦厌也好。
于是, 她将支票收好放在包里, 然后冲谢雪装笑道。“多谢。伯母放心, 我收了钱自然就会把事情办好。”
谢雪见她这么快就改变了主意, 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眼神里透着讥讽, 语气也有点轻蔑, 说。 “那就委屈你了。 另外, 还有一件事, 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伯母, 您请说。” 刘思思波澜不惊地睨着她, 现在她对离开林学东的决心更大了。
“我刚才的确是跟阿东閙得很不愉快, 是因为江山, 美人, 甚至孩子他都要兼得。 昨晚他跟曾梓言......纯粹是为了孩子, 正如我之前说的, 他们的孩子会成为曾林两家的唯一继承人。”
“而订婚是为了给新项目造势, 增加外界投资林氏的知名度。但是, 他现在对你的感情正盛, 男人嘛, 没过新鲜感就怎么都不愿意撒手。所以, 他跟我谈判了。” 谢雪顿了一顿, 眼角轻抬, 睐了一眼木然的女人。
继续往下说, 但这番话却令刘思思越听越头痛。 “他说会跟你造试管, 让你怀孕。以后就算是要把你养在外头, 曾家也不能有任何反对和干涉。”
刘思思简直想笑出声来, 她讶异地盯着谢雪, 真有点不相信耳朵听到的。“伯母的意思? 是说他跟曾梓言结婚, 他们的孩子是唯一继承人。而我还能留在他身边, 成了你们认可的外室? 我的孩子, 也是你们认可的私生子么?”
怎么会有这样荒谬的事?
他们, 统统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绅士名媛呐, 怎么思想会如此卑劣。
“嗯, 你可以这样理解。孩子多几个倒是无伤大雅, 要是你愿意, 我们可以再重新谈条件。”谢雪挑了挑眉, 口吻是轻描淡写的, 感情是将她贬作二房了。
其实她是故意歪曲, 挑拨离间的。
用言语刺激刘思思, 假如她因为爱到不行而就范了, 那便正中下怀。假如激起了她的一身傲骨, 她便会更决绝地离开林学东。
不管是哪个结果, 她都没有损失。不是吗?
为了要守住家业, 牺牲一些原则, 用上有些手段才能达至目的, 她都会毫不手软。
“呵呵, 伯母。我虽然是个90后新世代青年, 但思想还没有那么超前跳脱, 你们的主意打错在我身上了。” 刘思思对着谢雪真的很无语, 话不投机半句多。
她拿起包, 站起来跟她鞠躬行礼。 “伯母, 我明天就会离开他, 请您放心。这杯咖啡我请伯母喝, 多谢您的慷慨。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