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 我爱你。” 事后, 林学东帮刘思思吹干了头发。
两人和衣而睡, 虽然疲惫, 但林学东扬在脸上的笑容一直都没落下。
得到了滋润的女人乖顺地依偎在他的胸膛, 心里也是像抹了蜜般的甜。 “我也爱你。”
“思思, 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再忍耐一下。好吗?” 他轻吻了她的发丝, 轻言抚慰道。
“嗯。” 刘思思点了点头, 仰起脸, 澄澈的黑瞳里闪动着干净的流光，静静地看向他。 “跟你商量个事。”
“你说。” 林学东斜睨着她, 眉眼中略带着疲惫。
刘思思眨了眨眼睛, 思忖片刻, 说。 “我想, 我们还是不要再接触了吧。在你的事情没处理好之前, 我不想成为你的牵绊让你分心。”
林学东阖上眼睛, 他是疲惫的, 身心都累。
多么渴望能和她过上简单幸福的日子, 但如今?
哎, 一言难尽。过中的利弊, 他固然是知道的。
他比刘思思更清楚要避讳和忍耐, 也很感激她的包容和谅解, 但是......。
“可我控制不了, 会想念你。”
“不是说了要忍耐吗? 我们这样不但累了自己, 还会牵扯到无辜的人, 我真的不想那样。” 刘思思想到今次的事, 要李松泽, 任安然和杜镇涛来替他们擦屁股。就十分懊恼, 也很过意不去。
“我知道, 我知道, 思思, 对不起, 对不起。” 他抱紧了刘思思, 不停的道歉。
刘思思眼角发酸, 她也舍不了他啊。可是再继续这样偷偷摸摸下去, 总会有露馅的一天。
而且, 她真的不想林学东分心分神。他的疲累, 她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就定半年时间, 我们分开半年。”
“我担心你。” 林学东挑起她的下巴, 四目相对。他眼里的挣扎和不舍, 都让刘思思给瞧见了。
她笑了笑, 安慰他说。 “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本来就是一个人生活的。 再说了, 我会试着找一些轻便的工作打发时间。再过些日子, 我陪妈去W市施教。”
“不行。” 林学东想都没想便反对。
“为什么呀?” 刘思思不快地揪住他领口的衣料, 瞪起眼睛看他。
林学东瞧着她可爱的样子, 笑了笑。重新抱紧她, 声音温柔得能捏出水来。 “小傻瓜, 我怎样舍得让你受累呢。”
“我也不想你受累呀, 你为了我分心分神, 只会耽误事情。今次的事就是冲着我来的, 他们的目的是要拆散我们。那就顺势而为好了, 你也好集中精力, 争取尽快把事情都处理好。对不?”刘思思顿了顿, 又说。 “再说了, 我可不想再有意无意地被逼看, 你和曾梓言之间的亲昵暧昧。所以呢, 我选择自行藏匿蔽屏, 眼不见, 心不烦。”
“对不起, 让你受委屈了。思思, 无论你听到什么, 或者看到了什么, 都请你不要误以为真。”林学东轻抚着她的秀发, 语气里带着深深的歉疚。 “我知道, 我这样要求很过份。但请相信我, 我的心里一直都是你。将来, 等过了这一关, 我会再向认真道歉, 请求你给我一个悔改的机会。”
刘思思眼眶一片濡湿, 忍着心里的苦涩, 哑声道。 “那就分开半年吧, 这半年我们不接触, 不联系。你早点儿处理好事情, 再来接我回家, 好吗?”
林学东沉默不语。他不放心, 心里头压抑着, 五味杂陈。
刘思思见他久久未有回应，从他的怀中探出头来，看着他若有所思，心都酸了。
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眨了眨眼，将眼涙逼回去，说。 “我会照顾好自己，也会等你。”
林学东机械化地低头，静静地凝着她，眼角渐渐泛红。卧室里暗柔的灯光洒在他疲倦的脸上，映照出他神情中的忧伤和落寞。
他的嗓子哽痛的厉害, 张了张口, 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离愁别绪, 纵使心中有千言万语, 最终也只剩下一声苍白的唏嘘。
曾经, 他也是这样抱着她, 一起仰望朗月星空。对她说能为她遮风挡雨, 会扛起他们的小家。
当时, 他也是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眉梢眼角都是春风得意, 幸福甜蜜充满着彼此的心窝。
现在......, 林学东极度自责和愧疚地敛下眼帘。因为她说的那句会等他, 心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酸楚。
紧绷的下颚形成了冷硬的线条, 呼吸变得沉重而压抑。
良久, 刘思思伏在他的怀抱里默默流泪, 还以为他是同意了的时候。林学东抓住了她的小手, 将它摁在自己的左心房上。
“它受不了, 很痛。” 男人轻声呢喃, 语气里满是深情和痛苦。
刘思思的手指在他的胸脯上微微的蜷曲, 她又何尝不是?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 也在进行了, 虽然她不知道林学东具体的计划是什么, 说了也不懂。
那么, 她能做的就是好好的等待, 默默的想念他。
过了一会儿, 她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和, 冷静。“扛着。”
这话象是对他的一种激励, 更象是在鞭策自己。
“呵呵。” 男人结实的胸膛激荡了两声, 震痛了刘思思的心。听着那两下涩涩的笑声, 她当即眉头紧拧, 咬着唇, 瞬间泪盈满眶。
“思思。” 他撕哑的声音, 在静谧的房间里扬起，格外凄然。 “让王月陪在你身边，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我，这……这怎麽方便？” 刘思思脸有难色，她抬手拭干眼泪，躺平身体，怔怔地看着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