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阿姨最终还是败在了顾大官人冷酷的眼神下,乖乖系上安全带,以沉默来表达自己的抗议。
这种沉默一直延续到了天文馆,看到女儿意气风发的站在台上,以无比饱满的热情进行双语讲解,情绪高昂,吐字清晰,声音中流露出对航天工程的热爱与向往,宋阿姨的眼角湿润了。
“哭个啥?”
“我这是为英子高兴呢,你不懂。”
“切!如果不是我那天卖力的睡服你,可就没今天这次讲解了。”
宋倩勃然大怒,如果不是场合不对,真想给这魂淡来个洗面奶酷刑闷死他!
尽管不能动粗,宋倩还是给了他一个耗子尾汁的眼神。
“我也没说错啊……”茶哥很无辜。
“闭嘴吧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哼!爽过了就翻脸不认人,下次不叫爸爸坚决不()你。”
“咳咳!!”
宋倩正想骂几句,陡然听到身后响起一声咳嗽,吓得一个激灵,转头看去,发现坐在自己身后的竟是一个熟人。
开学时从她手里租了一套房子的租户,也是曾经跟英子同一个班的同学,季杨杨的母亲刘静。
宋倩心说坏了,刚才的对话该不会都被刘静听到了吧。
右手隐蔽的掐着顾韶元的胳膊,尴尬的朝刘静笑了笑。
“真巧啊刘女士,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我就在这家天文馆工作,台上的是你女儿吧?讲的真是太好了,好羡慕你有个这么优秀的女儿。”
顾韶元同样瞄了一眼刘静,友好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小欢喜三位阿姨中,童文洁跟宋倩各自都有缺点,还算普通人的范畴,挺好打交道的,刘静两口子就不一样了。
那是个表面上对谁都和和气气,骨子里冷漠疏离的群体,掌握着权力,闷声发大财的少数人。
穿越前,顾韶元小老百姓一个,对这类人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穿越后有了钱,依然改不了这样的固有思维。
纵观顾韶元的朋友圈,极少有这类人跟他关系比较好,他也不喜欢跟他们有任何瓜葛。
有人说剥削来自于资本,又有人说剥削的大头其实来自于权力,资本也只是权力的附庸。
比如,房子涨价是经济规律,降价则是扰乱市场……
资本能做到吗?很显然不行!
前些年还有一种声音逃离北上广,后来的几年这种声音消失了。
原因很简单,在一线城市,努力打拼还有那么一丢丢阶层跃迁的希望,尽管很遥远,希望很渺茫,总归是能看见的,因为一线城市的经济很有活力。
如果去到经济落后的城市,一点希望都不会有。
尤其是那些发展困难的小县城,在那里靠的不是能力,而是关系,绝大部分钱多事少离家近的工作都被少部分人垄断了,这些人用密密麻麻的关系网结成了一个天花板,一抬头就能看见。
如果说一线大城市正在阶级固化,那么十八线小城市早就已经阶级板结化了。
本来还有一千多字,都让我给删了,就不发出来了。
……
宋倩强忍着不安跟刘静尬聊了几句,刘静眼底闪过一丝奇怪的情绪,既好笑又震惊,还带着些微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