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关心我吗？难道我不是你花钱买的吗？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的位置？”

“我还是去找米雪儿吧。”

顾韶元不想跟她吵架，女友多这种事根本解释不清楚，最终还得蒋南孙自己想明白，她不妥协，两人的关系始终处于一个很尴尬的位置上。

蒋南孙抓住他的手腕，“你不准走！”

“不让我走，还不停地数落我，你就是想把我当个出气筒吧？”

“我可以无视你的那些女朋友，但你必须给我个解释，今晚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在你眼里，我是个花钱就能买到的女人吗？”

“可不是嘛，刚才还给你了几个亿呢，你都欣然接受了。”

蒋南孙打了下他的胳膊，“我在很严肃的问你问题，你必须正面回答我，不许插科打诨。”

顾韶元重新躺下来，把蒋南孙搂在怀里，斟酌着措辞。

“这让我该怎么回答呢，我没有那么多感情分出去，我只有钱，有很多很多钱，我能给得起的也只剩下钱了，感情我是真给不起。”

“如果你非要把我们在一起，跟我给你钱这两件事拉上等号，我也不反对。”

“这就是你给自己的花心找的理由吗？”蒋南孙忍不住怼了句。

“我从来不给自己找理由，因为我能得到的太多了，绝大部分东西花钱就能买到，甚至很多时候不用花钱，也会有源源不断的女人扑向我。”

蒋南孙不忿，“那你有没有想过，钱买来的感情是真的吗？等你没钱的时候，那些围在你身边的女人会陪你一起吃苦吗？”

顾韶元撇撇嘴。

“你这种说法就跟男人问女人‘如果我没钱，你会跟我在一起吗’一样可笑，我一直觉得能问出这种问题的人脑子有毛病。”

“如果一个男人没钱，还要坚持让女朋友或老婆陪着他一起吃苦，那么这个男人就是在犯罪。如果一个男人给不了下一代幸福的生活，还要坚持生孩子，同样也是一种犯罪。”

“当一个男人处于人生低谷，负债累累，或者没本事赚钱的时候，谁也别去招惹，自己一个人默默吃苦就够了，为什么自己没本事，还要把这种痛苦施加在老婆孩子身上？”

蒋南孙狂翻白眼，“照你这么说，穷人就不配拥有爱情了？”

“穷是一种病，自己得了病不要紧，别传染给家庭，更不要传染给亲戚朋友，不要让整个家庭都替他分担痛苦。”

“我始终认为富人有富人的快乐，穷人也有穷人的魄力。”

“如果我注定了要被社会淘汰，我不会找女朋友，不会谈恋爱结婚，不会牵连任何人，更不会留下子嗣，让他一出生就要跟贫穷做斗争，埋怨我为什么要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

“同样的，如果我有很多钱，我会找很多女人，生很多孩子，想尽办法把我的基因撒遍全世界，因为我有这个资格！”

“都是借口！别想让我相信你。”

“我都说了，我从不为自己找理由，渣就是渣，那又怎么样？我只是遵从自己的意愿跟本能，别人想怎么说怎么说，我才不关心呢。”

蒋南孙总算明白了顾韶元的想法，他就是单纯的认为自己有钱，占据了更多的资源，理所当然应该拥有更多的女人。

他不会以此为耻，更不会在意别人的看法，我行我素，想怎么浪就怎么浪。

也许在他心里，自己也是个可有可无的女人，就算离开了也不会对他造成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