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不爱儿子，只是没这个时间跟精力。

张盛满脸愧疚，“妈，对不起，我不知道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您应该早一点告诉我的，哪怕我什么都做不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么胡闹，给您增加烦恼。”

“您放心，明天我就回JM上班，再也不乱来了……”

金燕茹很欣慰，没想到儿子突然之间变得这么懂事，伸手抚摸着张盛的脸，摇了摇头。

“当初我之所以把你安排到JM当实习生，一是想用你跟郭华鹰打好关系，二是想让你学习JM的管理跟运营的经验，他们公司能在短短几年里规模超过风华，肯定是有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

“妈没本事把风华带出泥潭，只好把希望放在你身上，不过现在不用了。JM也是狼子野心，盯着风华这块肥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扑上来咬一口，你继续呆在风华，反而有可能被他们利用。”

看到金燕茹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整个精气神似乎都没了，周格格更不好意思了，走过去朝她鞠躬道歉。

“阿姨，我真不知道我妈会把这个消息捅到公司去，我对不起您。”

金燕茹摆了摆手，“风华的问题一直都存在，就算你妈不说，早晚有一天会被人知道的，这其实也怪不到你头上。”

顾韶元开口，“金总不必太忧虑了，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我认识晟煊集团的谭总，可以帮您引荐一下。”

“真的。”

金燕茹眼睛大亮，晟煊集团的体量可比风华大多了，谭宗明在魔都上层也是一号人物，如果真能得到他的帮助，风华也许还有转机。

“我只能帮您引荐，谭总愿不愿意帮忙，这我可不敢保证。”

“我明白，太感谢你了，对了，还没请教你的名字。”

“我叫顾韶元，自己搞了点小生意，这样，我先给谭总打个电话，约个时间见一面，您看什么时候比较合适？”

“当然是越快越好，只要能把人约出来，我就承你这个情。”

顾韶元点头，联系谭宗明，约好周末见面。

见顾韶元没有夸大其词，真的跟谭宗明关系很好，金燕茹总算松了一口气。

顾韶元没再打扰他们，带着宋暖跟周格格告辞离去。

回去的路上，宋暖忍不住感慨，“你们说，风华那么大一家公司，怎么说倒就要倒呢，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现在的行情就这样，产品没有竞争力，很快就会被市场淘汰。”

顾韶元开公司基本上靠外挂，以及海量的资金做支撑，如果没有系统的帮助，让他自己去搞，也许还不如金燕茹呢。

“张盛也太可怜了，一旦风华找不到新的投资人，公司破产的话，他这个风华太子也就到头了。”

顾韶元捏了捏宋暖的脸。

“你一个实习期还没过去的小职员去可怜人家豪门公子，难道不觉得违和吗？张盛家哪怕破产都比你有钱，你可怜人家什么？”

宋暖愕然，这么一想，张盛好像没什么值得同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