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韶元真是服了这傻妞,“你应该向她索要房租上的补偿,毕竟房租才是大头,怎么说也得你跟朱喆一人补偿五百才行。”
“这也太……我说不出口!”
何悯鸿承认顾韶元说的很对,自己每个月掏三千块钱在房租上,可不是为了四个人合租的,于情于理,余初晖都应该给自己跟朱喆一些补偿。
但事情都已经定下了,余妈妈也住进来了,当时没说补偿的问题,回头再找上人家,显得自己太抠了,还没有同情心。
以何悯鸿的高道德标准,肯定干不出这种事。
顾韶元也没指望她有那个脸皮去找余初晖索要补偿,人家多精明啊,事前卖一波惨,事后主动承诺多承担水电煤气,搞得好像她有多明事理似的。
然而最重要的房租问题上,却一个字都不提。
这都不算什么,余初晖后来跳槽,又兼任市场部的业务,一个人拿两份工资,加起来年薪都五十万了,还在那卖惨。
这可以说是余初晖的生存本能了,不管处在什么样的环境,也不管收入是高是低,逮着机会就会演一波。
偏偏二十二楼其他三女还都吃她这一套,一个个都像是知心大姐姐一样送温暖,挺假的!
眼见这傻妞被忽悠了还那么固执,顾韶元转变思路,帮她分析三人的收入情况。
“朱喆是我手下的客房部经理,月薪两万,算上年终奖等乱七八糟的奖金,一年差不多有三十万的收入。”
“余初晖月薪在九千左右,她又在如风舞蹈做了份兼职,每节课三百,一个月随便上个七八节课,也能赚两千块,加起来每个月的收入在一万一左右。”
“而你呢?何大小姐,你的月薪是多少,有什么副业没有,说出来我羡慕一下。”
何悯鸿直接傻眼了。
以前从来没有计算过朱喆跟余初晖的收入,也没有刻意打听过这方面的事,现在才发现,月薪六千的自己才是最穷的那个。
长时间得不到何悯鸿的回复,顾韶元继续说,
“你光看别人有多惨,那是人家故意表现给你看的部分,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最需要帮助的其实是你自己,之所以你还能在魔都生活的那么滋润,全赖你父母的资助。”
“你到现在还本能的把父母给你的资助当成是你自己的,认为那是你实力的一部分,才会产生别人比你惨的错觉。”
“何悯鸿,你已经是成年人了,也该独立了,独立的第一件事就是自己养活自己,你连自己都养活不了,拿什么去帮助别人?”
“余初晖随便演个戏,挤两滴眼泪,就把你骗进去了,你可真是傻的冒泡。”
薪酬的对比既直观又足够有说服力,一眼就能看到三个女人里面谁最惨,如果这样的对比还不能让何悯鸿醒悟过来,那只能说这个女人彻底无可救药了。
顾韶元哪怕没有在何悯鸿身边,此刻也能想象到她现在双手揪着头发,一脸抓狂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