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之后，顾韶元带着神情麻木的方芷衡走回客厅，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份合同。

“看看吧。”

方芷衡拿起合同快速浏览一遍，这是一份转让合同，转让的对象是顾韶元才收购不久的那家拳馆。

“那家拳馆连同拳馆所在的那幢三层小楼一起被我买下了，当时花了一亿多一点，资金是从银行贷出来的，我将以一亿的价格把拳馆跟那幢楼一起转让给你。”

顾韶元把签字笔递给方芷衡，“签了这份合同，我才真正相信你愿意做我的女人。”

方芷衡怔怔的看着手里的合同，“可是，我手里没有那么多钱。”

“没关系，我借给你，等下你给我写张借条，借款利息就按照5%来计算吧，怎么样，够低了吧？”

利息低有什么用，不还是要还的吗。

方芷衡哪能不明白顾韶元的意思。

自己在得到那家拳馆的同时，也将背负一个亿的银行债务，以及一个亿的欠款，如果以后不顺着顾大佬的意思，这两笔欠债随时都能将自己压垮。

即便卖掉那幢楼，拿到的钱也不够偿还债务，因为顾韶元当初收购拳馆的时候，给了上一任老板很高的溢价，而这部分溢价全部转给自己了。

方芷衡在心里估算了下，把那些资产全部卖掉，最多也就卖个七千万左右，哪怕全部还给银行，至少还有三千多万的缺口。

再加上欠顾韶元那一个亿，等于说签了协议以后，方芷衡至少有1.3亿的欠债还不上。

这才是顾韶元的目的，给她制造一个软肋，将这个软肋牢牢抓在手里，就不担心方芷衡以后不听话了。

见方芷衡迟迟下不了决心，顾韶元心头一动，想起自己貌似还有个主动开启的光环，好像叫四美的爱与恨。

这是当初攻略了北爱四美以后得到的光环，可以将异性对自己的负面情感全部转换为正面情感，转换过程中有30%的损耗。

顾韶元也没犹豫，直接开启了这个光环，随后坐过去，双手捧着方芷衡的脸。

“我可以向你承诺，三年之内帮你把那些欠款全部还清，到时候，那家拳馆跟房产都属于你，而你，也可以自由决定是否继续留在我身边。”

方芷衡麻木的双眼终于有了一丝神采。

“真的只有三年？只要我安安分分陪你三年，以后我就自由了？”

“确切的说，你不光自由了，还得到一份不错的产业，不管是继续经营还是转手卖出去，都能得到一大笔财富，以后想去哪就去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会再干涉你。”

“你拿什么保证一定能说到做到。”

顾韶元耸耸肩，“我没法给你保证，就看你是否愿意相信我的话了。”

方芷衡深深地凝视着他，随后在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顾韶元收起合同，“为了表示我的诚意，待会我会让人把李勋的违法材料交给警察，保证他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方芷衡动了动嘴唇，想把材料要过来，亲自检举李勋，顾韶元仿佛知道她想说什么，没给她开口的机会。

“这件事你别再掺和进去，以后你得习惯我来为你做主。”

“好吧，我听你的。”

临走之前，顾韶元指了指房间的各个角落。

“那些摄像头该撤就撤了吧，如果你喜欢摄影，改天送你一台好一点的摄影机，咱们一起拍几部大片，比如，超人大战神奇女侠，这样的本子应该不错……”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这么说来，昨晚叶蓁蓁过来，应该也是他提前安排的吧？

方芷衡怔怔的站在那里，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原来所有的小动作都被人家看在眼里，还自以为聪明的想反杀，真是愚不可及。

“你是怎么发现的？”

“一个对我恨之入骨的女人突然间态度大变，三番五次邀请我来她家吃饭，我能不留点心眼吗？再说，你放摄像头的地方并不高明，只要仔细观察，很容易能找到一两个。”

顾韶元没说方芷衡家里的网络被保镖们监控着，只说是自己比较谨慎的缘故。

“原来是因为我表现的太急迫，才让你瞧出破绽。”

方芷衡郁闷极了，自己像个小丑一样演了那么多天，原来人家早就知道了，这比连续两次被白玩还要令她痛苦。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当场拆穿我？”

“我干嘛要拆穿你啊？难得你对我那么热情主动，安心享受你的服侍，不是最好的选择吗？”

“……”

如果不是因为作者写不动了，顾韶元都没打算这么早拆穿方芷衡。

他还想带着其他女人轮流跟方芷衡斗地主呢，叶蓁蓁之后是余初晖，再然后是曲筱绡、朱锁锁这几个比较能放得开的女人。

让她在一次次被白玩中逐渐认清楚现实，直到心态彻底崩溃，沉沦下去，不是更有意思吗？

叶蓁蓁一直在家里等消息，昨晚喝的有点多，迷迷糊糊记得一些自己压在方芷衡身上的羞耻画面，其他的一概不记得了，也不知道顾韶元跟方芷衡的谈判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