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股山贼冒充张云川所部攻进大兴县的时候。
张云川本人则是带着两百多弟兄,折返到了宁阳城下。
他们藏身在城外的大野地里,静静地等待着探子的消息。
不多时,远处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负责警戒的弟兄顿时端起了缴获的手弩,对准了声音的方向。
“口令!”
躲藏在大野地里的警戒的弟兄低声喊了一句。
“宁阳城!”
“回令!“
“三河县!”
张云川他们虽然一直在外边打仗折腾,可他也没放弃对狼字营的操练。
在行军歇息吃饭的时候,他也是有意无意的给弟兄们教授一些作战的技能技巧。
这些都是能保命的东西,弟兄们也都是学习的比较上心。
并且他们边学习边实践,狼字营的弟兄各方面的能力提升的都很快。
听到口令正确后,警戒的弟兄这才放下了举起的手弩。
两名弟兄从远处猫腰过来了,在张云川他们身边蹲了下来。
“情况搞清楚了吗?”
张云川低声询问这两名负责出去打探消息的弟兄。
一名弟兄喘着粗气回答道:“打探清楚了。”
“现在城内驻扎有江北大营左骑军所属的两个都的兵,人数大概有五百多人。”
这都虽然是大周军队中的基层作战单位,受到各方面的影响,一个都的人数也是多寡不一。
少的有一两百人,多得甚至有四五百人。
“怎么有这么多人?”
庞彪听了这话后,也是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他们原本以为刘光达已经将大多数的兵力都调走追剿他们了,这宁阳城会变得空虚。
谁知道竟然还驻扎有五百多人,这就有些棘手了。
“消息确切吗?”
张云川也是面色有些凝重,望着探子再三确认。
“我们在大路边猫了半天,才抓了一个左骑军出城送信的信差。”
那探子回答说:“消息是从那信差的嘴里撬出来的,应该八九不离十。”
“信呢?”
张云川问:“里边说啥了?”
“那信差说是悬赏令。”探子将一封盖着大印的信掏出来递给了张云川:“好像是悬赏头领您的。”
“悬赏我的??”
“对。”探子面色古怪地对张云川说:“官府说抓住了您,给三万两雪花银赏钱呢。”
“统领,你这身价暴涨啊!”
庞彪在一旁调侃说:“要不您委屈点,咱们自己个儿去衙门将这赏银领了算了。”
“咱们不能让肥水流了外人田啊。”
“去去去。”
“哪壶没开提哪壶。”
“别他娘的尽做美梦。”张云川正色道:“这他娘就是官府的给你们这些人设的一个套儿!”
“你们要是真将我绑去了官府,信不信官府马上翻脸不认人,将你们和我一起砍了?”
“说得倒也是。”庞彪故作沉思地说:“那些狗官就没一个说话算话的,尽他娘的忽悠人。”
“你们辛苦了。”张云川拍了拍探子的肩膀说:“你们先去歇息一下。”
“是。”
张云川搓了搓自己的脸蛋子道:“城内现在有五百多官兵,咱们就两百多弟兄,不好整啊。”
“要不咱们在外边闹腾闹腾,虚张声势,吓唬吓唬里边的官兵就得了。”
庞彪说:“这要是真的打进去,咱们这点人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他们狼字营的弟兄虽然打过一些仗,可比起人家装备精良的江北大营左骑军而言,那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这真要是打起来,他们铁定不是对手。
“光在城外闹腾顶啥用啊。”张云川道:“这天一亮,那铁定露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