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知情人道:“听说以前是三河县的一个苦力。”
“后来他落草为寇,带着一帮人四处的抢掠烧杀,就连三河县县令等人也都被他给杀了。”
嘶!
听闻三河县县令都被杀了,周围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竟然敢杀官儿?”有人不解地问:“官府都不管一管吗?”
“不管?”
“谁说不管?”
“官府从江北大营都调集了数万兵马去宁阳府呢。”
“可非但没有将那张云川给剿灭了,反而是让张云川又将宁阳城攻陷了,还攻下了三河县。”
“这宁阳城被张云川攻陷了两次,听说现在宁阳府知府,领军的参将都节度使大人气得革职查办了......”
“官兵这么不堪?”旁边一桌的人有人不解的道:“连一个张云川都对付不了?”
在他们的印象中,江北大营的官兵一向对外都是很骁勇的。
怎么将一个小小的张云川都没给镇压下来,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不是官兵不堪,而是那张云川太厉害了。”
“听说那张云川长得三头六臂,不仅仅能呼风唤雨,还能点豆成兵呢......”
“真的假的?”
“我也是听说的。”
“不过八九不离十。”
“官府难道不追剿那张云川了吗?”客商担忧的说:“他要是这么闹腾下去,那以后咱们那边的生意可怎么办?”
“官府现在不是不想追剿张云川。”
“而是张云川现在突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官兵压根就找不到他藏在哪儿。”
那人道:“我看张云川肯定藏在了一个隐蔽的地儿,等用光了抢去的金银珠宝,还得出去烧杀抢掠。”
“所以我觉得咱们最近还是别去宁阳府那边了。”
“这少赚一点银子不算什么,可别将咱们的性命给搭进去了。”
“你说得倒也是在理。”
“......”
客商们的谈话一字不落的被钱富贵他们听到了。
钱富贵得知自家统领已经摆脱了官兵,他也是松了一口气。
他们大队人马撤往卧牛山,为了避免官兵的追击,张云川带着人在后边断后呢。
张云川就是他们狼字营的主心骨。
钱富贵也是一直很担心自家统领张云川的安危。
他这一次下山买粮食,故意在集镇内闲逛。
一则想要将这一处集镇的情况搞清楚,二则也是想探听一下自家统领的消息。
如今得知张云川安然无恙,钱富贵心里悬着的石头也是落了地。
“老板,结账!”
钱富贵眉头舒展开来,对着茶棚的老板吆喝了一嗓子。
“客官,两壶茶十一文钱,您给十文钱得了。”
“你的茶水是金子做的啊?”一名弟兄也是当即不爽地道:“咋那么贵呢?”
他们都是穷苦人出身,对这铜板也看得很重。
以前一碗茶才一文钱,现在竟然涨价这么多,他们觉得自己遇到黑店了。
“哎呦,客官,瞧您这话说的。”
“现在什么都在涨价,我这已经是赔本赚吆喝了......”
“废话那么多干什么,老爷我是缺钱的人吗?”钱富贵使了一个眼色道:“别墨迹了,给钱。”
那弟兄极其不情愿的从身上掏出了十个铜板,递给了茶棚的老板。
“客官慢走。”
“下次再来。”
茶棚老板也是将钱富贵他们恭送出了茶棚,这才折身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