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依然保持着安静和沉默,等待着林贤的下文。
“我奉我家大帅张云川的命令,特来攻打大兴县,肃清贪官污吏,地痞恶霸,还父老乡亲一个朗朗乾坤!”
百姓这下听明白了。
这位在台阶上讲话的林贤是大山贼张云川手底下的一名将领。
“父老乡亲你们也都看到了!”
“我们是义军,不是山贼!”
“所以我们进城后,没有烧杀抢掠!”
林贤的提醒,让百姓们这才从恐慌中反应过来。
好像这东南义军的确是与以往的山贼不一样。
以往的山贼攻打小村镇,往往都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可东南义军入城后,却是军纪森严。
“为什么我们没有烧杀抢掠呢?”
林贤顿了顿,解释道:“因为我们东南义军的将士,那都是穷苦人出身!”
“我们以前也没有屋子住,没有饭吃,经常被贪官污吏欺负,所以我们知道父老乡亲的日子艰难!”
林贤的一句话,顿时拉近了和大兴县百姓的距离。
毕竟大多数都是穷苦人,听闻东南义军也是穷苦人出身,他们有了天然的亲近感。
“我们拿起刀子和官府打仗,那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
林贤大声说道:“倘若是不拿起刀子和官府打仗,那我们就要饿死,冻死,被那些老爷们打死!”
“我们手里有了刀子,我们就能吃饱饭!”
林贤的话言简意赅,让百姓明白,东南义军并不是那些作恶多端的山贼,他们是被迫的。
许多百姓偷偷的观察周围的那些站岗的东南义军的兵士。
看到这些东南义军的兵士许多人都很年轻,甚至瘦弱,一看就不像是富贵人家出身,这让他们生出了许多同情。
“我们以前也早出晚归的在种庄稼,风里来雨里去,可是一年到头,还是吃不饱饭,甚至有兄弟姐妹饿死!”
林贤跨前一步道:“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百姓们像是被勾起了伤心事,一些人神色黯然,心里悲痛。
“那是因为我们种的粮食,都被这些贪官污吏拿走了,被这些欺压我们的富户给夺走了!”
林贤指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一众官员和大财主,直接指出了问题所在。
“今天,我是来报仇来了!”
“我要夺回原本属于我自己的粮食,银子!”
“我还要帮你们夺回来!”
林贤大手一挥,东南义军的军士们当即将瑟瑟发抖的大兴县县令等人给羁押到了百姓跟前。
“说,你们认不认罪!”
林贤走到他们跟前,厉声喝问。
“认罪,认罪。”
肥头大耳的县令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英雄饶命,英雄饶命......”
“看到了吗,他们自己都认罪了!”
林贤望着磕头求饶的县令等人,冷笑了一声。
“他们这些人欺压良善,骑在我们的头上拉屎撒尿!”
林贤大声道:“现在是该到了还债的时候了!”
“来人呐!”
“将这些贪官污吏,地痞恶霸都给我砍杀了!”
“是!”
周围响起了东南义军将士整齐洪亮的声音。
县令等人闻言,吓得浑身瘫软如泥,大脑一片空白。
“你,你不能杀我们,我是县令,我是大兴县县令。”县令满脸惊恐的大喊。
“我要是死了,节度使大人不会饶恕你们的。”
县令的话还没说完,几名东南义军的军士就已经上前,将其摁住了。
只见一名东南义军军士抽出了腰刀,腰刀在阳光下闪耀着锋利的寒光。
“噗哧!”
在众目睽睽下,手起刀落,鲜血飞溅,肥头大耳的县令就脑袋落地。
“啊!”
人群中发出了惊呼声,妇人急忙转头捂住了孩子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