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杨文礼狮子大张口,涨了价格,现在要我们二两五钱银子一石的价格购买。”
何玉达叹气说:“粮价涨了不少,我们携带的银两不够。”
“啊?”
管事也有些发懵。
他本以为自家老爷去杨府走一趟,将一切都办妥了,没有想到竟然出现了变数。
“这上个月才一两多银子一石呢,怎么突然涨了这么多?”管事也觉得不可思议。
何玉达开口说道:“估计他知道咱们光州那边缺粮,所以故意的抬高了粮食价格。”
“杨文礼如此吃相太难看了。”管事当即道:“他这里的价格高,那我们到别处买就是了。”
“活人难道还能被尿憋死?”
“话虽然这么说,可却不能这么干呀。”
何玉达摇了摇头道:“这杨文礼作为陈州最大的粮商,你以为他真的就是一个普通的粮商吗?”
“要是背后没有人给他撑着,恐怕他早就被人挤兑下去了。”
“我们先前都是在他这里购买的粮食,这里距离咱们光州很近,可以直接运回咱们光州。”
“我们倘若是突然从别处购粮的话,一旦让他知晓,他必定记恨我们。
何玉达道:“这杨文礼到时候一旦中途作梗,那咱们恐怕就会有更多的麻烦。”
“东南节度府的粮食要运回咱们光州,这里是必经之路,他要是阻拦,我们到时候粮食可能都运不回去。”
“如今咱们光州和秦州还在打仗,这军中将士倘若是粮食接济不上,那我们的罪过就大了。”
“可是他开出的价格太高了,这都翻倍了。”管事有些愤愤不平。
何玉达叹气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先买吧,后面再想办法。”
“你亲自回一趟光州,将此间情形向上头的大人们禀报一番,再多带一些银两过来。”
何玉达作为替光州节度府做事的粮商,做事不能由着性子胡来。
面对粮价的大幅度上涨,不敢擅自做主,只好派人回去禀报,等待上层新的指示。
好在他所在的陈州北安城距离光州不远,他可以及时的和上层进行沟通。
......
临川府,泗水县蒲山镇。
贼人已经被溃逃,燃烧的房屋大火已经被扑灭,只有缭绕的青烟。
成队列的巡防军镇山营军士开进了镇子,各处路口都有站岗警戒。
他们刀剑出鞘,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肃杀的气氛。
戒备森严的太平客栈内,医馆的郎中替张云川的臂膀伤口清洗了一番,又涂抹了药粉,进行了细细的包扎。
张云川在最后的混战中,手臂被一名贼人划了一刀。
幸好他这一次穿着全套的甲衣,贼人好几刀都被他的甲胄挡住了,所以他仅仅是受了轻伤。
他的运气好,可别人的运气就没那么好了。
这一次遭遇大股贼人的突袭,参将叶昊当场阵亡,校尉蔡贵身受重伤,亲卫们也死伤大半。
剿贼使黎子君没有着甲,仓皇突围的时候大腿被捅了一刀,脸上也摔跤磕破了皮,比张云川更为狼狈。
幸好镇山营徐敬的骑兵队及时赶到吓退了贼人。
不然的话,黎子君这位剿贼使恐怕真的要交代在蒲山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