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知道,我们光州这连年打仗,府库都快空了。”
“我就算是想给你们二两银子一石粮食,我也拿不出那多银子来呀。”
苏玉宁和秦烈彼此的对视了一眼,露出了沉思色。
何玉达则是喝着茶,静等着他们做决定。
“何老爷,这一两八钱银子我们实在是难以接受。”
苏玉宁望着何玉达说:“你也知道,现在我们东南节度府市面上的粮食价格都涨到了一两银子一石了。”
“我们要冒着风险和你们做生意,而且这沿途还得打点各个山头,还得雇佣镖局护送,我们压根就赚不到钱的。”
苏玉宁的话让何玉达的一颗心也沉到了谷底。
很显然,这生意怕是要谈崩了。
虽然秦公子他们开的价格已经比陈州的杨文礼他们低了许多,可是他们的确是拿不出更多的银子出来了。
正当何玉达的心里很失望的时候,突然苏玉宁又开口了。
“何老爷,我倒是有一个法子。”
“你们要是能够帮我们采购一些甲胄,弓弩或者战马的话,那我们的粮食价格倒是可以降低一些。”
“恩?”
何玉达听闻此话,顿时大喜。
他们光州虽然一穷二白,可是有好几个大铁矿,在他们北部靠近辽州的地方,还有好几个马场。
他们缺粮不假,可是却不缺铁器和战马。
这也是为何秦州一直对他们虎视眈眈,欲要将他们吞并的原因所在,那是因为盯上了他们的铁矿和马场。
“这甲胄和战马我倒是有渠道购置一些。”何玉达并没有把话说死。
他问苏玉宁道:“只是这个价格嘛,可能有些贵。”
苏玉宁笑了笑。
“何老爷,我们明人不说暗话。”
“你要是能帮我们弄到甲胄,弓弩和马匹,那我们粮价可以降至一两三钱一石。”
“甚至你们可以用甲胄,弓弩和马匹折合银子,用以交换粮食。”
何玉达的目光在秦烈和苏玉宁,梁大虎的身上来回扫了几眼,心里颇为惊诧。
这几位到底是何方神圣?
竟然想要购置甲胄,弓弩和马匹?
他们是想造反吗?
他们该不会是山贼吧?
亦或者他们是东南节度府某个大家族的人,想要暗中搞事儿?
何玉达的心里一时间闪过了许多念头,对他们的身份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可是想了想后,他又觉得,自己想那么多做什么。
他们无论是山贼,还是想谋逆的家族,那影响的都是东南节度府,反正又影响不到他们光州。
他需要粮食,对方需要甲胄,弓弩和马匹。
各取所需,彼此都可以获益。
“苏姑娘,粮价降到一两银子一石头的话,我可以冒险给你们弄到足够的甲胄,弓弩和战马。”
苏玉宁开口道:“何老爷,你要是诚心的想要粮食的话,那就按照我们刚才说的一两三钱。”
“你还要继续砍价的话,那我觉得就没有必要谈下去了,您说呢?”
何玉达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一阵,咬咬牙道:“行,我就擅自做主,答应这个价格了!”
“吃亏就吃亏吧,我主要是看你们投缘,想和你们交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