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永丰面对叛军的猛攻,现在心里慌乱至极。
他本身就不想以身犯险,所以让麾下的左骑军冲锋陷阵,他躲在后边呢。
可谁知道叛军不按照套路出牌,直接绕到后边,打他来了。
“参将大人,到处都是叛军,我们护着你冲出去吧!”
有浑身浴血的都尉冲进了院子,喘着粗气大声向江永丰建议。
“有,有把握冲出去吗?”
“冲一下试试!”那都尉喘着粗气回答。
“我看还是再等等吧。”江永丰看都尉说得没有底气,他觉得还是固守待援的好。
“我觉得待在村内要稳妥一些。”
好歹待在村子里还有一些院子等建筑物阻挡叛军的攻击。
这一旦离开了村子,他们的人一旦被冲散,那他的小命可能不保。
看着担胆小不敢突围的参将江永丰,那都尉气的不行,却束手无策,只能拎着刀子转身又投入了厮杀。
面对叛军的猛冲猛打,左骑军的人不断的伤亡,局势岌岌可危。
正在这个时候,远处突然响起了号角声。
“什么声音?”
站在村口的叛军校尉听到声音后,旋即转身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只见远处突然冒出了一支队伍,正朝着他们小跑着扑过来。
看到那黑压压的一支队伍,叛军校尉的面色变得无比难看。
他们马上就能将参将江永丰给摁死在这里了,可这个时候官兵的援军竟然到了。
“校尉大人,是镇山营的旗号!”
看到那迅速逼近的队伍竟然打着镇山营的旗号,那校尉悚然一惊。
前些日子他们的参将岳定山率部去打泗水县和泗阳县,搞得全军覆没,就是被镇山营打的。
镇山营这个以往声名不显的队伍,如今在叛军的队伍中那可是名声响当当的。
“镇山营怎么到临川城来了?”
那叛军校尉的心头疑惑不已。
可镇山营正在迅速地逼近,他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了。
“校尉大人,我们怎么办?”有都尉请示询问。
校尉看着还在厮杀的村内,他不甘心地下令道:“撤,赶紧撤!”
人的名,树的影。
镇山营在泗水县一战已经打出了名声,他现在手里就千把号人,可不敢和这等强兵劲旅作战。
“撤,撤了!”
叛军吹响了撤退的号角声。
正在围攻左骑军的叛军们听到号角声后,宛如潮水般地退却,速度很快。
方才还厮杀震天的村落,随着叛军的迅速撤退。
那些浴血厮杀的左骑军军卒看到撤走的叛军,他们拄着长刀长矛,依靠着墙壁,喘着粗气,庆幸自己死里逃生。
“参将大人,叛军跑了,应该是我们的援军到了!”
听到远处不断响起的号角声,有浑身伤痕累累的左骑军军官高兴地大喊大叫。
“好,好!”
参将江永丰闻言,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一屁股坐在了石凳上,感觉浑身像是虚脱了一般。
方才叛军已经杀到了院子外边,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距离死亡是那么近。
好在老天爷保佑,援军终于到了。
“快去看看,是哪一路援军,让他们一定要将这一股叛军给我杀了,我要为死去的军士报仇!”
他们刚才一场拼杀死了上百人,江永丰的心在滴血,这些可都是他身边的精锐护卫啊,一战就损失这么多。
他现在恨不得将那些叛军挫骨扬灰,以泄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