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再睡一会儿嘛。”
香气萦绕,一只白嫩的手臂缠上了赵琰的脖颈。
“孤还有要事。”
床榻上的女子们闻言,不敢再纠缠宁王赵琰。
“奴家伺候殿下更衣。”
“恩。”
赵琰在一众女子的服侍下,很快就穿戴整齐。
当他出现在了王府那宽敞明亮的客厅的时候,已经没了在寝宫时候的荒诞。
他硬朗的脸上满是冷峻色,给人以不怒自威的压迫感,气场强大。
“臣参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看到宁王赵琰昂首阔步地进入客厅,幕僚张景成急忙起身跪拜。
“免礼。”
“起来说话。”
赵琰走到主位坐下后,张景成这才道谢后站起来。
在屏退了左右后,赵琰这才开口询问道:“孤让你办的差事办的如何了?”
张景成躬身回答道:“我遵照殿下的吩咐,在临川城外蹲守了数日,观察了一番左骑军和顾一舟所部的战事。”
“如今对左骑军和顾一舟所部的战力,有了大致的了解。”
“具体说说。”
赵琰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示意张景成继续。
他这一次派出张景成这位首席幕僚赶赴东南节度府观战,为的就是搞清楚左骑军和顾一舟所部的实际战力,以为他的决策提供一些依据。
“左骑军此次是由大都督刘渊统帅,麾下有副将曹荣去了东山府,马福山,姚军则是到了临川城。”
“左骑军大部抵达了临川城后,旋即对临川城进行了连日的攻击,可收效甚微。”
“据臣观察,左骑军虽然号称东南节度府三大强军之一,可他们常年没有经历战阵厮杀,军卒虽军备齐全,可战力却差强人意。”
“反观顾一舟所部虽军备不全,可他们是由原各州府巡捕营扩充筹建的,又和山贼有多番厮杀,战力比预料中要强横许多。”
赵琰问:“左骑军比之孤的王府卫队,谁弱谁强?”
幕僚张景成沉吟后说:“王府卫队操练有素,军备齐整,可与左骑军一样,同样是缺少战阵的厮杀历练。”
“这要是两军交战,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宁王赵琰一怔,旋即哈哈大笑。
“你倒是说了一句大实话。”
面对张景成的实话实说,宁王感慨了一句。
“这兵马操练得再好,没有真正的上阵搏杀过,终究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看来还是得派他们多去历练一番才是。”
张景成不知道自家王爷的意思,没吭声。
“你觉得顾一舟能坚持多久?”宁王感慨了一番后,又继续开口问。
张景成思索了一番后回答说:“顾一舟所部是孤军,他们虽然战力比左骑军稍强一些,可他们毕竟独木难支。”
“如今巡防军已经开赴临川城,巡防军和左骑军合力,顾一舟困守孤城,没有援军的话,估计撑不了多久,多半年,少则一两月。”
宁王笑道:“倘若是孤助他一臂之力呢?”
张景成对于宁王的话没有丝毫的意外。
他是知晓自家王爷的野心的,他一直窥伺富甲天下的东南节度府。
现如今东南节度府爆发了内乱,这个时候要是能够伸手进去的话,正是好时机。
“倘若是有殿下助力,顾一舟会立于不败之地。”
“好。”
宁王闻言,微微点头。
“那就劳烦你再走一趟临川府,去和顾一舟谈谈。”
宁王对张景成吩咐说:“倘若是他顾一舟愿意归顺孤,孤可助他一臂之力。”
“你告诉他,他在东南节度府得不到的东西,孤可以给他。”
“臣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