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一声令下,有弟兄当即吹响了号角声。
已经占领了西门的镇山营弟兄听到外围的号角声后,他们刀剑出鞘,如临大敌。
当左骑军抵达了西门的时候,城墙上已经布满了强弓劲弩,一支支寒光闪闪的羽箭对准了城外的左骑军。
“让开,让我们进城!”
“不然的话,我们打进去!”
面对欲要阻拦他们的镇山营兵马,左骑军这边也摆出了一副进攻的架势。
“你们左骑军打叛军不行,怎么就会窝里斗啊?”
“有本事自己去攻开一个城门!”
“现在我们巡防军攻下了西门,凭什么让你们进去啊?”
“......”
看左骑军欲要冲进城内去抢功,镇山营的弟兄都是义愤填膺,对着左骑军破口大骂。
“他娘的,给我打进去!”
“谁敢阻拦,杀无赦!”
参将江永丰现在最为急躁。
他迫切的需要功劳,需要向自己的父亲证明自己的能力,证明自己不比大哥和二哥差。
很显然,攻入临川城,这可是大功一件。
要是临川城内的叛军都被消灭了,他连城都进不去,那他怎么去邀功请赏?
“准备迎战!”
驻守在西门的董良辰他们也没准备惯着左骑军这帮人。
一时间,到处都是寒光闪闪的兵刃,镇山营和左骑军的冲突一触即发。
“住手!”
正在此刻,巡防军都督黎子君闻讯而来。
“黎都督,怎么,你们巡防军拦着我们不让我们进城,想吃独食啊?”
看到黎子君过来了,江永丰则是眉毛一挑,对黎子君当场质问了起来。
“三公子说笑了。”
黎子君面对不讲理的三公子江永丰,他也觉得头疼。
可人家的背后有节度使,他不敢得罪的太死。
更为重要的是,城内的叛军人数还不少呢。
这大敌当前的。
他们巡防军和左骑军要是真的打起来,那就真的闹笑话了。
到时候被叛军没有镇压下去,自己人反而是两败俱伤。
为了大局,黎子君决定退让。
只要能够将叛军给镇压下去,将顾一舟给杀了,那功劳让一部分给左骑军又有何妨。
“左骑军想进城攻杀叛军,我岂有阻拦之理。”
黎子君当即对站在城头的董良辰大声命令道:“董良辰,让你的人让开路,让左骑军进城。”
“都督大人,我家参将大人说了,没有他的军令,任何人不得入城。”
“万一有些想抢功的人背后捅我们一刀怎么办?”
面对黎子君的军令,董良辰顶了回去。
黎子君闻言,面色顿时沉了下来。
“怎么,我的话都不管用了?”
“都督大人,非是我不听军令,只是您在中军大帐说了,要我们在一线冲杀,一切以参将大人的军令为主。”
“您总不能出尔反尔吧?”
黎子君气呼呼地对一名传令兵道:“进城去告诉张大郎,让他放开西门,让左骑军进城!”
一名巡防军的骑兵冲进了西门,直奔一线厮杀最为激烈的战场。
在一线的街区上,张云川指挥镇山营一部和飞豹营一部兵马正在稳扎稳打,向前攻杀。
当听说左骑军不趁机从别的城门牵制进攻,反而是跑到西门,欲要进城抢功,他也是气笑了。
这特么左骑军简直就是废物啊!
攻城不行,抢夺功劳倒是跑得快。
可黎子君已经下了军令,他要是强行不让左骑军进城,不仅仅是抗命不尊,还有可能和左骑军发生冲突。
“参将大人,前边好像不对劲啊。”
这个时候,代理校尉何奎指着不断往后退的叛军道:“我怎么觉得他们是故意往后败退呢?”
何奎好歹也是和山贼打过不少仗的,对战场的感知较为敏锐。
叛军刚才对飞熊营的进攻那是相当凶猛的,可是他们一进来,叛军仿佛突然不行了,竟然节节败退。
张云川也发现了,他们打得也太顺利了。
这叛军几乎是一触即溃,他们压根就没出多少力,就占领了好几个街区。
“让弟兄们放缓脚步,注意观察四周,防止有埋伏!”
张云川从远处黑黢黢的街区收回目光说:“传令董良辰,让他放开西门,让左骑军进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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