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回事儿啊?”
看到副将曹荣面色不好看,大都督刘渊好奇地询问。
“都督大人,刚才遇到苏昂亲自押送酒肉,给城外的镇南军送去呢。”曹荣气呼呼的回答。
刘渊沉吟后说:“人家镇南军初来乍到,东山府给他们一些酒肉慰劳,很正常。”
“咱们虽然在临川府吃了败仗,可是在东山城可是挡住了叛军的猛攻,弟兄死伤不少。”
曹荣不爽地说:“怎么没见苏昂给我们一些酒肉慰劳呢?”
“他娘的,拼命的时候许诺的那些银钱酒肉现在都还没兑现呢,现在倒好,镇南军寸功未立,东山府反而是将这酒肉全都送他们那边去了,老子心里不服!”
“闭嘴!”
刘渊瞪了一眼发牢骚的副将曹荣,训斥道:“酒肉是人家东山府的手里,人家想给谁就给谁,你在这里发什么牢骚?!”
“都督大人,我错了。”
看刘渊面露愠怒色,副将曹荣识趣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东山府许诺的酒肉,他们不给就算了,待回到了陈州后,我给你兑现!”
刘渊叮嘱副将曹荣说:“我们在临川府那边打了败仗,损失不小,节度府那边怎么处置还没一个说道呢。”
“在这个节骨眼上,别给我惹事儿!”
“是!”
“你去兵营待着,好好地约束手底下的人!”
“现在大公子在东山府看着呢!”
刘渊对副将曹荣说:“倘若是我在街面上再看到我左骑军军纪散漫的军士四处游逛,吃白食,扰民的话,我定严惩不贷!”
“都督大人,我亲自回兵营盯着,绝不让他们出兵营胡来!”
“恩。”
“去吧。”
曹荣抱怨不成,反而是被训斥了一顿,只能乖乖地去兵营了。
临川府的败仗让左骑军大都督刘渊很受伤。
他先前手握重兵,他们刘家又是东南节度府传承了上百年的强大家族,所以权势很大。
可是这一次的败仗,彻底的将他给打醒了。
他们刘家先前做事太过于嚣张跋扈了,得罪的人太多了,现在吃了败仗,落井下石的人可不少。
听说许多人已经在向节度府那边告黑状,说他刘渊的左骑军军纪败坏,杀良冒功,克扣军饷,贩卖私盐等事儿了。
以往对于这些黑状他压根就不用理会,他手里掌握着大军,有恃无恐。
可现在他怕了。
他的左骑军现在实力大损,要是节度府真的对他动手的话,他刘家还真没力量反抗。
难道真的要像是顾一舟那般,举起反旗?
倒不是不可以,只是代价太大了。
他的左骑军现在实力这么弱,连顾一舟的叛军都打不赢,一旦节度府派兵围剿,他们反抗之力都没有。
他们刘家的产业遍布东南节度府各府县,族人也遍布各处,可不像是顾一舟那般容易。
一旦战败的话,那他们刘家不仅仅无法恢复如今的身份地位,还有可能遭遇灭族之祸。
这是为何刘渊现在觉得自己如履薄冰的原因,没有了强大实力作为后盾,他的心里虚!
他现在需要低调,再低调,需要改变以往嚣张跋扈,将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性子。
他自己必须牢牢地控制住左骑军的大权,不让军权旁落,不然的话,他们刘家的好日子就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