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鲁森之子。”
“他爹鲁森先前与巡防军发生了一些误会,所以被巡防军抓了,准备移送到江州去。”
“后来押送途中他们遭遇了山贼,巡防军还以为遇到劫囚的,一不做二不休杀了鲁森。”
“所以鲁家就和巡防军结了仇。”
“这一次鲁泳皓带人袭杀张大郎,故意是为了替父报仇。”
吴昌泯听了刘渊的介绍后,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只是我听说这鲁家以前和你们刘家走得很近,有这回事儿吗?”吴昌泯继续问。
刘渊看了一眼吴昌泯后,沉吟道:“吴大人,实不相瞒,我们刘家与鲁家先前有些生意上的往来。”
吴昌泯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
“刘都督,你我也不是外人,我就给你们透一个底吧,现在江州有一些不好的传言。”
“有人说鲁家这一次刺杀张大郎,背后是你们刘家指使的。”
“节度使大人为此大发雷霆,要我此来彻查到底。”
刘渊听到这话后,大惊。
他急忙解释说:“吴大人,这肯定是谣传,我刘家与张大郎无冤无仇,我们怎么可能指使鲁泳皓杀张大郎呢,冤枉啊。”
吴昌泯呵呵一笑道:“刘都督,人言可畏啊。”
“我相信你们没有指使鲁泳皓去刺杀张大郎,可别人不信呐。”
刘渊当即道:“还请吴大人明察秋毫,替我们刘家洗清冤屈,我们刘家一定感激您的大恩大德,重谢大人您。”
“唉,刘都督。”
“看在我们相交多年的份上,我就给你说一句实话吧。”
“你当真以为你们刘家这些年在陈州干的这些事儿节度使大人不知道?”
“节度使大人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吴昌泯看了一眼刘渊道:“你知道这一次为何节度使大人要派我亲自到陈州来吗?”
“那是节度使大人对你们刘家有些不满了。”
“你说我要是仅仅抓一个鲁泳皓回去,那我肯定没办法给节度使大人交差,也没有办法让节度使大人满意。”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吴昌泯虽然常年在江州,可是每年也没少收刘家的孝敬。
正是由于这一层的原因,所以面对刘渊拜访的时候,他决定给刘渊透一个底。
听了吴昌泯的话后,刘渊的心里感觉到憋屈却又无可奈何。
很显然,这一次节度使江万城派吴昌泯来是借查案敲打他们刘家的。
他们刘家要是没有人站出来顶罪的话,这事儿估计没办法善了。
“刘都督,你回去好好考了一番,尽量推一个有分量的人出来当这个替罪羊。”
“然后你亲自向节度府认个错,说你御下不严,恳请节度使大人的原谅,这事儿就算了了。”
“要是你们刘家没有一个认错的态度,那节度使大人不满意,后果可就不好说了呀。”
“到时候派了别人来查,一旦翻旧账,估计就不是推一两个人出去顶罪的问题了。”
刘渊明白吴昌泯的意思。
这一次无论是刺杀张大郎的案子后边有没有他们刘家的影子,可节度使大人已经先入为主的认定有他们刘家参与了,要敲打他们刘家。
那他们刘家要想不被大规模牵连的话,只能推人出去背锅。
他们原以为鼓动鲁泳皓去刺杀张大郎是完美的计策,现在他有些后悔了。
早知道会变成这样,那就不策划这一次的刺杀事件了。
现在是猪肉没吃到,反而是惹了一身臊。
“多谢吴大人提醒,我回去考虑一番,一定给吴大人一个满意的答复。”刘渊对吴昌泯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