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宁头也没敢抬,急匆匆地回了自己居住的院子。
“真怪。”
春兰望着急步离去的自家小姐,她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又说不出什么,只好端着糕点走向了张云川的房间。
“大人,您这么自己在敷药?”
春兰走进房间后,看到张云川竟然单手在给自己的另外一只手臂敷药,她更疑惑了。
不是自家小姐方才在帮忙敷药吗?
“春兰啊,你来的正好。”
张云川对春兰招手说:“我这一只手不方便,你快过来帮我弄一下。”
“哦。”
春兰将糕点放在了桌子上后,走上前帮张云川给受伤的手臂换了药。
张云川换了药后,这才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朝着客厅而去。
在客厅内,巡防军的参将周豪正在参军赵立斌的陪同下说着话。
“哎呦,周大哥,您怎么来了?”
张云川迈步进了客厅后,热情地给周豪打招呼。
周豪当初可是张云川的顶头上司,与张云川的关系不错。
只是如今张云川一路升官成为了巡防军副将,官职反而是压了周豪一头。
周豪站起来笑着道:“我说张副将,你现在官儿可比我大,可别喊我大哥了,这不折煞我嘛。”
“这要是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周豪倚老卖老,不懂规矩呢。”
张云川走上前说:“嘴在他们的身上,随他们说去。”
“我张大郎能有今日,那都是靠着周大哥你的举荐和提携,一日为大哥,终身为大哥!”
“别说我现在是小小的副将,以后哪怕我当巡防军都督,那你也是我张大郎的大哥!”
周豪听到张云川非但没有摆自己的官架子。
反而是如同往常那般尊重自己,他的心里还是很受用的。
自己没有看错人!
“伤怎么样了?”
周豪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和张云川扯,忙搀扶着他坐下,关切的询问起伤势来了。
这个时候,参军赵立斌则是以准备接风洗尘宴席为由,识趣地离开了客厅。
“小伤而已,已经结疤了,过几日就好了。”张云川摆了摆手。
“这些刺客可真可恶!”
周豪义愤填膺的说:“他们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对你行刺!”
“你不知道,当时我听到你遇刺了,我气得不行,恨不得马上就到陈州来,将那些刺客给大卸八块!”
“多谢周大哥惦念。”张云川道:“那些刺客现在已经被送到江州了,估计难逃一死。”
“你现在是我巡防军的副将了,也算是大人物了。”
周豪提醒说:“以后无论是去哪儿,都得多带一些护卫,以防不测。”
“周大哥放心,我以后一定注意。”
两人寒暄了一阵后,张云川望着身穿着布衣的周豪道:“周大哥,你怎么这副打扮?”
周豪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哈哈一笑解释说:“这不是掩人耳目嘛。”
“这一次我到陈州来,那是带着秘令来的,知道的人多了不好。”
周豪的话让张云川反而满头雾水。
秘令?
谁的秘令?
周豪看了一眼站在门外边的守卫,压低了声音道:“我是奉节度使大人的秘令来的。”
“啊?”
听到节度使大人的密令,张云川颇为惊讶。
“这是黎大都督和节度使大人分别给你写的信。”
参将周豪说着,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两封封好的信件,将其递给了张云川。
张云川将信将疑的接过了信件,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
看完了两封信件后,他的脸上露出了喜色。